白胭被孟鹤川拉到了身后,“阿礼,带白胭回车上。”
他此时语调森寒,面上寒意吓人。
步伐沉得像是绑着千斤锤,每走一步,都想要把地砸坏。
一步步,朝着谭贺按走去。
多年兄弟,陆寄礼知道他要做什么。
为了不让白胭继续看下去,他依言照做。
可白胭毕竟才受了惊吓,陆寄礼带着陌生的凉意的手才刚刚触碰到她,她就像是触电一样将他的手推开,低声朝着前方哀求,“孟鹤川……”
孟鹤川瞬间顿住了脚步。
他回头,女孩楚楚可怜地站在中间,脸上毫无血色,“你不要走……”
他鲜见的动了怒,眼里的寒光更甚,但到底还是顾及白胭为先。
方才他们从后而来,只能瞧见白胭的后脑勺被谭贺桉扣住,看不见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但白胭会有如此反应,不管他做了什么,他都该死!
他敛下心头怒火,重新回到白胭身边。
此时他根本不用在隐藏对白胭的情感与关系,相反,经过方才的事,他更要对外宣示主权。
特别是对着谭贺桉。
他伸手揽上白胭的腰。
腰上是宽厚有力的手掌,在徐徐传导着他的体温。
身边充盈着是她熟悉的青草香,白胭渐渐冷静。
“阿胭,我带你先回车上。”
她虽然害怕,但她还没到彻底丧失理智的阶段。
方才那一幕她和谭贺桉靠得太近,姿势和动作又那么暧昧,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下一步要做什么。
她舔了下唇,理智归回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赶在第一时间将误会解除!
“孟鹤川,等一下!”白胭抓着他的衣袖,“你等一下!”
“我和他,什么都没做,我抵抗了,只是没能躲开,你不要误会!”
他担心的,有始至终都不是白胭是不是同谭贺桉发生了什么。
或者是白胭与谭贺桉方才,究竟做了什么。
他信她,就如白胭在火灾逃生相信他的判断一样。
坚定,不移。
他担心的,甚至发怒的,只是谭贺桉竟强迫白胭,妄图违背她的意愿,对她出手。
他的掌心从腰上移开,认真地捧住了白胭的脸,“我信你。”
白胭心中巨石轰然落地。
恐惧与委屈的眼泪在藏不住,夺眶而出。
“你先上车。”孟鹤川不希望让谭贺桉瞧见白胭的泪,迅速伸手替她擦拭,“别怕,那是阿礼。”
白胭点点头,朝着陆寄礼歉意点头,转身准备上车的时候,谭贺桉再次出声。
“白胭小姐——”
白胭后背一僵,没回头,也没再走。
“对不起。”
语气十分诚恳,已不似同孟鹤川针锋相对的那样,是真心对方才的事感到抱歉。
陆寄礼担心地望着她,等着白胭的反应。
谭贺桉又出声,“白胭小——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