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川视线看向父亲,孟盛康只是摇了摇头。
他看向餐桌,安绮敢作敢当,对着孟鹤川又说一遍,“鹤川,今日我凑巧去新国友好医院学习,碰巧得知谭先生正在住院。我本来想去探望,但听值班的护士说,谭先生的朋友,白胭小姐刚好睡着,不方便见客…”
安绮说话很有艺术,说一半留一半,却更引人遐想。
孟夫人当时就黑了脸。
她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孟鹤川已经拿了衣服喊上小周夺门而出了。
……
新国友好医院的护士拦着不告诉他谭贺桉的病房后,小周看着沉默的孟鹤川,上身一步,“我们只是想知道病房号,我们大队的同志可能一同在病房里。”
护士没被小周吓到,反而慢悠悠地合上了病历架,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好的,我们会派人去病房通知,您两位请稍……”
啪的一声重响,响彻整个一楼接待处。
原本都在护士台偷懒的人齐齐一震,每个人都不自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表情害怕地望着孟鹤川。
孟鹤川双手拍在了桌子上,没有感情地吐出:“请转告谭贺桉,孟鹤川来接他的女朋友了。”
也许是他的声音太过冷淡,护士本来还想公式化说两句也不敢了,起身去了后台拨了个电话。
不过须臾,就有一个黑衣男人从二楼病房下来,“孟总工,我们老板楼上请。”
孟鹤川站着不动。
“我与谭总工并无话题需讨论,麻烦你转告我的女朋友白胭,我在楼下等他,也请你的老板,谭贺桉不要缠着我对象。”
他偏头,对着停好车跟着上来的小周交代,“你同他上去,将白胭带下来。”
秘书拦在了楼梯口,双方紧张地对峙着。
护士见状,偷偷摸摸想去叫保安。
“孟总工,”谭贺桉披着外套,手里折叠了一件女士的外套,“稀客,没想到你也能来探望我?”
孟鹤川忽略了他语气里讽刺的,不想与他兜圈子,上前一步直接发问:“今日我有事,不想与你做无谓的争执,白胭呢?”
他凝目看向搭在谭贺桉手臂上的外套,口气变得更加强硬,“她的衣服怎么在这里?她人呢?”
瞧见孟鹤川来势汹汹,谭贺桉的助理挪动了脚步,挡在了一家老板面前,拦住了孟鹤川。
各为其主,小周自然也顶了过去,“让开,孟总工要来找白胭同志!”
“白胭小姐不小心睡着了。”谭贺桉在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孟鹤川,故作惊讶:“白胭小姐不是大队特派来照顾我的女同志吗?怎么她竟是孟总工你的女朋友?真稀奇,我可从来没听她说过,也没听陆首长提过呀!你们的恋爱报告,向组织打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