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江府秋税折合银两,较万历朝增三倍有余。市舶司报:本月爪哇稻米至太仓港八千石,波斯毛毯三十万张。老农在田埂上敲击新式播种器:"按帝师《农政指南》轮作,麦收时野兔都不来偷食了。"
钱塘江口千帆竞发,杭州织造局出产的云缎贴着英格兰贵族家徽。掌柜呵斥学徒:"仔细核对萨克森选帝侯定制的青花瓷!"话音未落,葡萄牙商人的翻译在问:"《墨娥小录》所载胭脂水配方可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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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四夷宾服
《都护府图志选录》
- 吉蔑都护府(原高棉)
稻田里矗立着青铜水钟,象背上的税官朗诵《劝农诏》。真腊老妇能用闽南话背"锄禾日当午",佛寺壁画上飞天抱着《三字经》。
- 勃泥都护府(南洋诸岛)
每个月圆之夜,马六甲灯塔会亮起《千字文》灯谜。酋长们进贡的玳瑁箱内装着棕榈叶版的《算学统宗》。
- 昆仑都护府(印度次大陆)
德里学馆晨钟夹杂着古梵语早课,孔雀座钟整点鸣响时,学生需用南京话背诵《论语》。
- 佛郎机都护府(欧洲)
佛罗伦萨的石匠在雕刻儒家十二哲像,塞纳河上画舫挂着"清风徐来"匾额。威尼斯铸币厂最新银币正面是皇帝头像,背面赫然阳文:仁义礼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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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本纪·武功卷九》
是岁冬,欧罗巴十九国献降表于泰山之巅。罗马教廷送来的黄金约柜里,放着以希伯来文、拉丁文、希腊文书写的《大明太祖训》。勃兰登堡选帝侯颤巍巍捧出祖传《圣经》,扉页补记着:"上帝之拳自东方来,我等方知启示录真意。"
太庙献俘礼上,帝师持未开刃的巨阙剑轻轻点地,君士坦丁堡带来的圣索菲亚大教堂模型便应声而转。观礼的日本使臣呆立当场,佩刀上的菊花纹泛起釉光:"这莫不是《三国演义》里说的借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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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朝野记闻·帝师论政》
某日朝会争议奴隶买卖,帝师忽然掣出瑞士产的自鸣钟:"尔等都看过《农政全书》,可知此物齿轮与筒车原理相通?"正待分说,八百里加急送来了埃及都护府请求修建运河的图纸。兵部尚书发现测绘数据与《河防通议》算法吻合,当场吟出太祖诗句:"天堑变通途。"
散朝时,京城忽然落起罕见的彩雪。钦天监密奏:"此乃五大洲二十四时区共沐皇恩所致。"帝师笑掷《坤舆万国全图》,北冰洋位置赫然补绘着鲲鹏图案,一旁小楷注:"此鲲已驯,可负冰轮照永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