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是玩笑半是试探，“您可是爱慕我？”
亚伯利斯其实心下已经明了，“一见钟情，至死不渝”大抵是为了搪塞林老爷子的鬼话，只是他现在最关心两个问题，一是他两次“失去”身体的痛感，二是他为什么帮助他。
——“嗯。”
亚伯利斯怀疑自己的耳朵，可那声“嗯”清晰传入了耳朵。
——您可是爱慕我？
——嗯。
奇怪——为什么会是这个答案。
车辆在不知不觉中停下，舱门打开，空气流通。林陌光动了动有些僵硬的手指，率先站起身，准备出去。
亚伯利斯思忖着，这是清醒了？他看向舱门外，月色悠悠，夜凉如水，他轻轻咳了两声，压回了想出口的话。
林陌光踱步靠近门口，感受着晚风吹过肌肤，听到咳嗽声，清醒了的神智让他下意识寻着声音看去，却只来得及看到银色的身影在他身旁站立，轻轻说了句，“先进去吧。”
林陌光也就没多说什么，两虫一起往室内走去。
屋内的气温适宜，林陌光去倒了一杯热水，只是可能操作不熟悉，还弄洒了些——
亚伯利斯瞥到了这一幕，眸色微怔。
随后接过水杯，坦然道谢。
林陌光却觉得异样别扭，手指还残存着热水的温度，他脑中不到一分钟前的记忆一遍遍提醒他，他刚才到底回答了什么——
——您可是爱慕我？
——“嗯。”
现在告诉亚伯利斯说自己晕车，所以反应迟缓，答非所问是不是太尴尬了。
亚伯利斯究竟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
其实，从亚伯利斯开始问问题时，他的回答就有些跟不上节奏了，晕到思维迟缓的他，每一次都是在回应上一个问题的答案，他刚刚在给亚伯利斯倒水的时候，思维慢慢回归正轨，在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一时慌张洒了水……
林陌光最终还是选择沉默，他自欺欺虫，崇拜也可以算是爱慕的一种对吧，毕竟亚伯利斯可是英雌，自然值得他的爱戴。
他甚至觉得，这样也不错，可以让亚伯利斯对他多一点信任，有利于他。
毕竟他当时拿“一见钟情，至死不渝”向老爷子表忠心的时候，也是为了老爷子能信任他会对亚伯利斯好，让他放心 。
何况亚伯利斯应该看出来自己状态不对劲，想来也是存心逗弄，应当也不会当真。
想这些，还不如思考一周后进入黑域寻找看看有没有雄父留下的痕迹呢。
他就这样说服自己，坦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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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晨光微熹。
亚伯利斯就醒了过来，昨日他给自己打了两针，安稳入睡，看着天色已经微亮，眸色一怔，昨天之前，他的身体哪怕打了两针，也时常凌晨三四点醒，断然不可能睡到卯时。
动了动四肢，他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虫纹，虫纹依旧是暗红色的狰狞，盘亘在胸膛，蔓延至锁骨——和昨日几乎没有差别。
那种“效果”没有反弹，也有可能是因为时间太短，还没来得及“反弹”。
他小心翼翼地不敢祈盼太多，他怕希望过后任就是失望。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