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被眼前的躯体严严实实稳稳压着。瞳孔巨颤——怎么回事。
他的心脏停跳了好几秒才姗姗来迟地给大脑供给血液。
他猛然浑身一个激灵,半个身体几乎要跳起来。
另一只手臂牢牢攥着对方的手腕,一只手——攥着两只手腕制在对方身前——
亚伯简背对着他,柔软的发丝轻散在眼前。
太惊悚了——
手指的皮肤似乎被灼到一般,迅速撤开手。
他压下喉咙里的呼之欲出的叫喊。
小心翼翼地抽出自己被压着的手臂。
幸好给【贵客】安排的床足够柔软。
不是很费力地就把手臂抽出来了——成功没有惊扰[沉睡]的亚伯利斯。
冒犯冒犯——太冒犯了。
白皙的面庞此刻漂亮到有些失真,散落的发丝显得此刻的[简]有些柔软——也可能是林陌光现在大脑一片空白。
他其实反应过来了,自己梦境里又捋又扯的是什么状况了。
他反应很快,自己绝对是在不知道的时候中招了。
他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现在的状况——做贼心虚。
大脑叫嚣着逃离,理智却强拉着提醒自己得道歉。
但是至少不能在一张床上。
他蹑手蹑脚走到门口,生怕发出一点响声。
突然感觉身后有动静,心脏一瞬间提起,浑身汗毛竖起,带着讪笑回头,看着床上的虫。应该是手腕被束地久了,现在失了束缚顺着柔软的床单自然滑下。
手腕上红痕明显。
更愧疚了——却难免庆幸。幸好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