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夫妻过日子,过到互相算计,互相埋怨的份上,还有什么意思?
沈言心悲凉归悲凉,疑惑归疑惑,嘴上却不敢说。
近来,朝中事多,舅舅事务繁忙,母亲特意去拜访过两回,结果回回都撞上舅母,压根见不到舅舅的人影。
是故,母亲没法去找舅舅帮忙。
舅母又是个做事从无错漏,说话圆润的,往往是母亲还没张嘴,舅母就能找到由头打断母亲的话,把母亲想说的全堵回去。
母亲性子要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在接连吃了两顿舅母的软钉子后,她不甘心白来一回,接着,母亲想到二表哥能进宫伴读,又得圣上器重,比舅舅还能在各处说的上话,于是放弃了寻求舅舅帮助这一办法,打起了二表哥的主意。
萧卉哭了一会儿,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捏着帕子把泪一擦,哽咽了下,方道:“雾白,你也知道姑母自嫁给你姑父以后过得不好,你姑父贪新鲜,总弄些不清不白的女子进府,我们两人也因此事常常发生争吵,我也常常回宣国公府同你祖母诉苦。你知道的,姑母未出阁前,也是被你祖母捧在手心里疼着,哄着长大的,也就是嫁到了你姑父家,才会受尽诸般委屈。”
岁岁听完,有那么一点点的为萧卉鸣不平。
不过事情没窥得全貌前,不能妄下判断。
这是先生同她说过的话。
岁岁始终谨记在心。
搁在一旁的炖汤热气冒了出来,恰好飘至岁岁鼻尖。
岁岁觉得肚里的饥饿感加重,忍不住又看了眼。
温孤雾白将她的小眼神看在眼底,因着决定要带她出去,所以也没吩咐厨房准备晚膳。
不过,一会儿喝点汤垫垫肚子倒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