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心从廊下走出,身后丫鬟为她撑伞挡雪,她走到沈松面前,施了一礼,恭敬唤道:“父亲。”
萧卉挨着老夫人站着,这几日没见到沈松还好,眼下一见沈松这张脸积压在她心底的委屈就又浮了起来。
以往沈松来宣国公府请她一回,她多半会为了两家的面子和自己的面子痛快回府。
可这一次,萧卉不想。
若次次沈松来请她就回,那么沈松就会觉得回回只要做到这个份上也算行了,从此之后,他们夫妻间再出问题,他也更加不当回事儿。
所以这回,萧卉觉得自己该听母亲的话,多晾沈松一会儿。
得让沈松知晓她不好哄。
如此沈松方可安分一段时日。
至于后面沈松那德行管不管得住,萧卉懒得去想。
总之,得先把眼前这关过了。
老夫人懂得女子一生不易,见萧卉红了眼圈,想到这桩婚事当年皆因她想让萧卉低嫁,不想萧卉如大女儿那样受气,不免自责起来。
她觉得是自己这个当母亲的没有给女儿把好关。
老夫人当年嫁给老宣国公的时候也算不错,且老宣国公的品性远胜沈松,虽人冷了点,对谁都不上心,更不懂得夫妻相处之道,但自老夫人进门后,他待老夫人尚算可以。
且老宣国公不贪美色,家中妾室不多,底下的庶子除了通房所出早夭的那一个,剩下的也就萧膑。
因而老夫人年轻时算是幸运的,不光没有姬妾争斗,还能安安静静地在后院教育孩子,管理府中事宜。
这也令望都其他的妇人眼热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