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奇啊。
他这七皇子竟也有被人尊敬的时候。
李陂前两日听到宫里传出一则消息,说是贵妃娘娘去求了皇上恩典,要把温孤一族的一位旧人之子弄到明礼堂来当伴读。
他那父皇后宫妃嫔不算多,但也不缺年轻貌美的妃子邀宠。
偏生他父皇眼光独特,就稀罕懒得搭理他的贵妃稀罕的要死。
还口口声声在外表现出仁义君主的模样,时常把善待温孤一族,善待宣国公府的话挂到嘴边。
因而这事儿的结果,李陂动动脚趾头就知道他那父皇会同意贵妃娘娘的请求。
李陂的眼底划过一丝讥讽。
瞧。
他这父皇多虚伪。
明明是他宠幸了他那当军妓的生母,却反过来对外说是被勾引,被算计,最后还为了保全他的颜面以莫须有的罪名去母留子。
李陂冷笑。
他的父皇看不上他,他也看不上他这位父皇。
望着眼前行礼的岁岁,李陂先是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接着,他又看向旁边坐着的备受他父皇喜爱的温孤雾白,语调散漫:“温孤家的?”
岁岁觉得自己是空净院的人,说是温孤家的也不为过:“是。”
“坐吧。”李陂说完,又恢复入明礼堂时那副哈欠连天的模样,他慢吞吞地收回目光,往书案上一趴,给众人当场表演一个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