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人声鼎沸。
有哭嚎之声接连响起。
应是哪家的落了榜。
寒霜苦读数年,就想着能靠平生所学考得功名在身,谁知无缘得中,这换成谁都会一时无法接受,所以情绪失控下,失意者们也顾不得什么风度,什么仪态,难过得当场哭了起来。
还有想不开意图撞墙的,被一边有理智的人联合给拉住了。
接着,这样近乎绝望的哭声越来越多。
秦氏在马车里坐立难安。
想到家中的三位儿郎,听到外间学子们垂头丧气的言论时,饶是再怎么镇定的秦氏也变得心急如焚,她挑开帘子一看,就见一群男儿正齐齐抱在一起痛哭。
还有一些得知家中郎君没能考中的妇人也在放声大哭。
秦氏认得其中不少人。
这里面也包括旌阳侯夫人。
只听,隔壁马车传来侯夫人不可置信的声音:“什么?你说彻儿不在榜上?怎么可能?一定是你看错了,我的彻儿才学出众,还是宫中皇子们的伴读,师承当朝帝师,他不可能不中,你再去看!再去看!”
下人冷汗直冒,忙不迭应道:“是,是。”
高辛月见状,也说:“兄长一定能中!”
旌阳侯夫人怒道:“没错,一定是这狗奴才看错了!”
“……”
秦氏没有露面,她原想挑起帘子,隔着人群出声宽慰几句旌阳侯夫人,但是听到她们母女的话语后,又有些忧愁。
高彻出身名门,又是家中嫡出,没多少庶子兄弟,自小更是不缺名师教导,还占了进宫伴读的名额,比起外间的学院,乃至比起国子监的教学,明礼堂是要强上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