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孤雾白看他一眼,压住眸中的深沉,说:“七皇子说的不错,确是风寒入体。”
李陂说完,用手撑着脑袋。
帝师看岁岁面色难看,随即想起岁岁自入明礼堂以来从未有过如此现象,加之岁岁给他的印象很好,很能吃苦耐劳,他担心岁岁身体有异,便道:“温孤植,你今日的课就上到这里,温孤雾白,你先带她回去。”
温孤雾白面露感激:“是。”
岁岁还是头一回在课堂上半途离场,有点不习惯,她披着温孤雾白的披风站起身,行礼:“多谢帝师。”
她倒是想再坚持坚持。
无奈条件不允许。
再待下去,难免不会被人揭穿她是女子的事实。
好在今日温孤雾白的披风是深色的,披在岁岁的身上显得虽然有些大,却恰好把她遮挡得严实。
温孤雾白替她将系带整理好,伸臂扶着她的胳膊,与她一道出了明礼堂。
众人望向两人在大雪之中一高一低的背影。
“温孤植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瞧着比风寒严重啊。”
“莫不是有什么隐疾?”
“……”
李陂盯着岁岁的身影半晌,心有所动,再一听这些言论,当即翻了一记白眼,道:“一天天的,不操心自个儿的事,倒是对别人的事情分外上心。”
帝师拍拍书案,第一次觉得李陂言之有理:“都看什么呢?看书!”
他中气十足的一吼,顿时让众人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