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她不过是说了几句岁岁,也没真想要挖岁岁的眼,就被温孤雾白撂话威胁。
如今这一幕,令她再次想起当年之事。
萧卉气不过,仗着这么多人在,她摆出长辈的谱儿来,道:“雾白,姑母知你年轻,没城府,才会受了这丫鬟挑拨,让她离间了姑母同你之间的感情,但你乃是宣国公府的世子,你要懂得分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今晚之事,明明只需把这丫鬟交给赵小公子便可相安无事,你为何要执着于留下她?”
一个丫鬟罢了。
给了就给了。
何必同赵小公子起争执?
这不是给自己树敌吗?
老太太拄着拐杖没说话。
萧卉说的。
也是她想说的。
她原想着,如果温孤雾白把人放在空净院当个玩意儿养着就算了,也能接纳岁岁成为温孤雾白的通房。
如今见他为了岁岁殴打赵鸣轩,便明白了岁岁对温孤雾白的重要性。
萧卉或许很多事情做的不好,也思虑不周,但她有些话没说错。
留下岁岁,确实是个隐患。
老太太承认先前没有听秦氏的话出面制止是她脑袋发昏犯糊涂。
可在岁岁这件事上,她觉得自己还没有完全糊涂,眼睛也还没瞎。
老太太甚至还觉得,温孤雾白至今没有在房里添置通房,极有可能是岁岁在暗中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