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卉就是来找温孤雾白出面当说客的。
她对沈松,没抱什么幻想。
她来请温孤雾白帮忙,嘴上说是为了沈松,希望跟沈松感情和睦,实则是骨子里的虚荣心在作祟。
萧卉出身宣国公府,这般好的出身,嫁给沈松一个七品经历,这话说出去到底是没脸的。
说起这事儿,萧卉对老夫人当年的安排也有怨言。
老夫人那会儿见大女儿嫁到伯爵府后过得不好,便觉得同样的气不能再让小女儿去经历,于是就想着低嫁,让男方迁就萧卉,哪知最后结果会是这样。
早知如此,早知沈松这般不争气,萧卉宁可嫁入高门,受高门的气。
温孤雾白又是一笑,幽深的瞳孔里划过一点嘲意。
他是重活一世的温孤雾白。
不是这辈子真的不懂情爱的十五岁少年。
早在前世的官场沉浮里,他便用这双眼睛看清了太多的东西。
他这位姑母,嘴上说得好听,实则自私自利。
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她自己。
“夫妻间的感情不是靠着这些东西就能维系下去的。”说这话时,温孤雾白用余光扫了眼岁岁,看得岁岁一阵莫名,他别开目光,重新看向萧卉:“姑母,近来雾白身体不适,无法进宫伴读,也无法帮到姑父,还请您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