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维护重要的人时,岁岁小小的身体里总能爆发出令人惊叹的勇气及胆气。
温孤雾白把她护在身后,面对萧卉跟老太太递来的目光,以及萧膑的斥责时,他无动于衷,只对萧卉道:“身为晚辈,言行有失,是我不对,但姑母心思不正,说话恶毒,姑母就对了吗?”
他轻描淡写的两句话,将他们责备的话语彻底堵死。
老太太:“……”
萧膑:“……”
萧卉没觉得自己恶毒,故而听到温孤雾白这般说自己时,急赤白咧道:“雾白,你倒是说说,姑母哪里恶毒了?”
站在她的角度,发卖下人,或是任意处置下人的生死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她自小接受的也是这套尊卑观念极重的教育,自然意识不到自身的问题。
秦氏没吭声。
一般不到她出面解决问题的时候,她都表现得像是个透明人一般。
再者,事情涉及到萧卉,她这个做嫂嫂的不好出面。
而萧卉长成这副性子,究其缘由,皆是老太太一手惯出来的。
她要是对萧卉表现出半点微词,或是在处事方面偏向公允,而没有更看重萧卉的话,落在老太太眼里便是过错。
秦氏晓得这个道理,所以能不掺和,绝不掺和。
一旁的沈松没忍住,他看着地上碎掉的瓷杯,想到萧卉这一砸是冲自己来的,当即怒火中烧,指着萧卉说:“你哪里不恶毒?府里的孩子你谋害了多少你心里没数吗?成婚第二日,你遣走了我两位通房。成婚头一年,就因为我跟一个长得秀丽点的丫鬟多说了几回话,便以她伺候不周为由把她发卖给人牙子。还有诸如此类的事情比比皆是,萧卉,你说说,你恶毒的地方还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