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经见萧若岩还在纠结这事儿,说:“大哥,你就别死脑筋,也别操心那么多了。怎么,你平时管我一个不够,难道还准备管二哥吗?再说就二哥那性子,谁管得住?”
他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除了那小傻子。
萧若岩一时无言。
他头一回觉得萧若经说的话如此有道理。
萧若经笑笑,又说:“更何况你不觉得现在的二哥比以往更好吗?”
萧若岩:“有吗?”
萧若经点头:“更真实,也更有趣。”
以往的温孤雾白活成了望都所有世家子弟的榜眼,清清冷冷的,又不近人情,他没有明确的喜好,也没有对谁不同。
如今不一样了。
有一种画上的人总算落在了实地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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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雪如絮。
白雪铺路。
马车陷在雪里没法前行。
往年遇到这种极端气候,温孤雾白总会大病,也总会反反复复咳嗽,发烧,乃至昏迷,加之还会耽搁正事,他的心情可谓是糟透了。
但这一世的温孤雾白在面对这种气候时反而心情颇佳。
上一世学过的内容,读过的书,早已存在于温孤雾白的脑海里,因此,他只需稍微一想便能记起。
何况前世的温孤雾白博览群书,才华毫不逊色翰林院那些个老学士,如今重来,再把上一世的步骤走一遍,学过的东西再学一遍,这对于温孤雾白而言也是一种折磨。
他临窗而立,望着外间的飞雪。
院里又积起来了。
屋内熏香淡雅。
岁岁这会儿不在那张书案之上读书练字。
今日是宣国公府奴仆统一发放月例银子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