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声。
岁岁回到后院将门推开,脸颊仍有些发热。
她用微凉的手背贴了贴温热的面颊,嘟起粉唇吐气,不停地用双手给脸颊扇风。
待这股热意有所缓解,岁岁又将手掌放在心口,感受着心脏加速跳动的频率。
怦、
怦、
怦、
岁岁眼眸圆瞪,第一次感觉到心跳竟然能跳动得如此之快。
关键是跳得这样快,还没有骤停的迹象。
她的脑海里,忽然浮现温孤雾白沐浴完皮肤带着湿意从里间缓步走出来的画面。
岁岁咽了咽口水。
她当时装作没看见,实则看到了一颗颗水珠顺着温孤雾白脸颊往下流淌,并有一滴悬挂在少年凸起的喉结之上。
随着少年吞咽的动作,他的喉结上下滑动,那滴水珠却仍然挂在喉结之上不肯坠落。
岁岁的脸颊又开始热了。
她这是怎么了?
明明不是盛夏的天儿啊。
岁岁对此感到不解。
她走到窗前,待晚风一阵阵拂过面颊,脸颊的温度终于降了下去。
她想,她可能要得风寒了。
不然怎么会老觉得脸颊发热?
洗漱完,岁岁穿着单薄的寝衣平躺在床榻之上,她原本是有睡意的,可这会儿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各种关于温孤雾白的画面浮现,弄得她忍不住再次心跳失衡。
迷迷糊糊睡去时,她决定下一回若再看到有水珠凝在温孤雾白的喉结上时,一定要踮起脚尖将其擦去。
很快,岁岁陷入了一个悲凉又绝望的梦境里。
白幡鼓动。
一行人衣着缟素,正往山上去。
山间清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