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神药的效用还在,这会儿岁岁睡得依旧很沉。
她被平放在马车里的软榻上,温孤雾白替她解了外面的披风,又拿过早就备好的毯子,将其盖在岁岁身上,他坐过去,轻轻地托起岁岁的侧脸,让她靠在他的腿上。
感受到她靠上来时的重量,温孤雾白薄唇微扬。
马车里很暖。
离开温孤寻宫殿时他让宫人们多准备了几个暖手炉,一个放在岁岁的腹部,另外两个则被温孤雾白脱了岁岁脚上的鞋,裹着毯子,放在岁岁脚边。
岁岁觉得暖暖的,睡得更香。
关于岁岁的事情,温孤雾白记得很多,他记得她的口味,记得她每回月事时手脚总是冰凉的,确定她的脚上有了暖意后,他这才放心地拿过一旁没看完的书。
他每看一会儿,就又转眸落在岁岁的脸上。
一路上,就这样反反复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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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日,岁岁每日都抱着手炉去明礼堂。
转眼,又是年关将至。
每到年前的这段时间,各府各院都异常忙碌。
秦氏教导萧有瑢萧有瑜已有数月,两位女郎也不负她的教导,学得很快。
秦氏见状,很是欣慰,为了让萧有瑢跟萧有瑜提前适应如何掌家,她索性在禀明老太太以后,把今年府里操办年事的重任交给她们去办。
因着此事,两姐妹走动得频繁起来,也时常因意见不同发生争吵。
在前院忙碌的时候,岁岁也没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