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了半天,康泰仍想不出头绪。
康泰听府里的人说岁岁只是婢女,但他看了一眼岁岁所练的字,以及书案之上摆着的书籍,发现都是些男子所读的书籍且十分难懂时,顿时就明白过来岁岁身上的那股书卷气是从哪里来的了。
满屋子的书。
满屋子的字。
这都是她读过的,练过的。
一般的女子,可没法跟男子读一样的书。
由此可见,府里的下人们说岁岁在空净院待遇特殊也没错。
康泰将宣纸看完后放回去,他本想继续同岁岁说话,却听一旁响起的咳嗽声。
康泰顺着咳嗽声望去,这才想起此次是来拜访温孤雾白的,顿时不好意思一笑,又对坐在一旁的温孤雾白作揖:“在下康泰,烟州人士,此次借住宣国公府,听闻温孤世子日日需进宫伴读,因此未曾找到机会拜见温孤世子,还请世子见谅。”
温孤雾白打量着他。
真是来见他的?
他看未必。
康泰看岁岁的眼睛可是亮的厉害。
怕是打着既来拜会他,又来见岁岁的主意。
岁岁听得温孤雾白咳嗽,起身过去,她倒了杯茶,送到温孤雾白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