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看着是没事,可你为什么非要用这样伤人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就没有个全身而退的?”
沈诏言摇了摇头,“花辞树是多么精明的人,别说我用假伤,就是我真伤,能引他入局已是万幸了。要不是他这两年来一直在查探花辞镜的死因,我们连引他入局的机会都没有。”
萧翎翻了个白眼,“说起来,花辞镜都死了两年了,他们竟然还有人追着不放。”
听到母亲在提及花家人时厌恶的语气,沈诏言知道花家人在母后心里始终是一根刺,他柔声道:“放心吧母后,就算他们一直追查也查不出任何来。”
沈诏言的话像是给萧翎吃了一颗定心丸,儿子做事她自然是放心的,可这次行事,他们虽然筹谋许久,却终归没能将花家连根拔起。
她歪了歪身子倚在贵妃榻的靠背上,神色有些担忧道:“可花辞树如今也只是流放,花应酬那个老匹夫虽贬为庶民,但让他官复原职只不过是陛下一句话的事,只要花家的人不死,仍旧是我们的心头大患。”
“我知道的母后,虽是流放,但流放的路途那么遥远,难保不会出意外。只要花辞树死了,花应酬也是独木难支。”
萧翎算是满意的点点头,儿子心里有谋划她就放心了。
突然她想到,方才问及萧以珍在王府这几天过得如何时,萧以珍面上露出的不经意的难色,便问沈诏言。
“这几日你和以珍相处的如何,我看着她好像不太高兴。”
沈诏言面色有一瞬的僵硬,“她同你说什么了吗?”
“没有,她什么也没说。”
尽管萧以珍并未向萧翎说什么,但萧翎是过来人,一眼就看出来萧以珍面上的苦涩是为何。
新婚的夫妻,本该是浓情蜜意的时候,能有什么能让他们心中生了隔阂,不外乎就是其他的女人。
想到沈诏言前阵子新收的那个晏家丫头,萧翎就气不打一处来,但她也不敢直接插手,只能委婉的规劝。
“言儿,以珍如今不只是你的表妹了,更是你的嫡妻,即便你是因为相府的助力而娶她,也应该好好待她,于情于理,她与你都是最相配的,切不要为了你院子里那个晏家的丫头伤了以珍的心,得不偿失。”
萧翎说的这些他都懂,更何况,他对萧以珍是有感情的,虽然这感情与他的帝王大业相比无足轻重,但他希望,来日他君临天下之时,她是那个能够站在他身边的人。
“我知道了母后,我回去好好安抚她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