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哥哥叫的花辞树一愣,他狠厉的目光中因为这一声熟悉而久远的称呼而带上了一丝温柔,却在看到晏辞的面容是,顿时满是防备。
“你胡言乱语什么!”
谢承胤也被晏辞的这声哥哥吓了一跳,他还以为晏辞突然要坦白身份呢。
听到后面的话,他一边松了口气,一边冲晏辞翻了个白眼,可晏辞视线全在花辞树身上,谢承胤的白眼算是白翻了。
“我没有胡言乱语,我虽然深处后宅,但我是真心敬佩花辞镜的,她英勇杀敌保家卫国,是女子的表率,所以我想帮她,亦想帮你。”
晏辞说的很真诚。
能不真诚吗,她说的可都是真心话。
花辞树像是相信了晏辞的话,他看向晏辞的神情不再那么冷,但他却也没有完全信任。
毕竟如今的将军府已经被褫夺了封号,他作为一个定了罪的流放之人,也不会对将军府造成什么伤害了。
最重要的是,她提到了他妹妹。
他的妹妹是他最在乎的人之一,所以,若有一丝为妹妹报仇的机会,他都不会放过。
“你和阿镜是什么关系?”
花辞树看着晏辞,问道。
晏辞蹲的有些腿麻,索性便在花辞树面前的地上坐了下来。
“我和她,算是朋友吧,她大婚之时我去参加过,所以我在喜房的房门上发现了火油,这才认定花辞镜的死并不简单。”
晏辞反问花辞树,“你是发现了什么,时隔两年才对沈诏言下手?”
花辞树缓慢的转过身,看向那间牢房唯一一间小窗,没有月色,一眼看去是满目的漆黑,就像妹妹葬身火海的那一天,夜黑无月。
“这两年来我一直在追查妹妹的死因,却没有查到任何蛛丝马迹,就连襄王府里妹妹的喜房都已经是一片灰烬。可前些日子,我收到封信,告诉我妹妹是被沈诏言害的,他为了迎娶萧以珍,杀了我妹妹。”
晏辞心中嗤笑一声,果然是圈套,要不是哥哥太过在意她,也不会被引入局中。
“你因何断定这因信是真的,而不是故意引诱你前去的呢?”
“我不确定,但他沈诏言迎娶萧以珍是真的,若我妹妹真的因他而死,他却另娶他人,我绝不会成容忍这门婚事。”
“所以你才自己独身前往婚宴,并在众目睽睽下下对沈诏言下手,就是为了不连累将军府。”
花辞树点了点头,算是对晏辞猜测的回答。
若是从前晏辞对自己的死因一知半解之时,她可能还需要对写信之人查探一番,可如今她却不需要了。
从哥哥说出有人给他送信说花辞镜是沈诏言害死的时候,她就已经猜到了,写信之人是谁。
既知道她的死因,又知道用她的死因去引诱花辞树当众刺杀,除了沈诏言本人,她想不到第二个人。
为了将花家斩草除根,他可是费劲了心机。
只是他没想到,她花辞镜换了个皮囊又回来了。
所以,他想要覆灭将军府的计谋,她定然不会让他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