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巴黎的东西很好,服装漂亮,女人很开放。”
“有尼龙丝袜,他们的干酪很不错。”
“还有红酒呢。”
“法国餐很精细。”
士兵们的闲聊,从务虚变为务实,能到手的眼前利益犹为重要。
人要遵从本心。
巴黎的黄金白银?
霍夫曼唯一的念想。
至于战后的限制法令,只要到了南美洲,一切不是问题,比如阿根廷,特别是智利。
稳定后再曲线回国,是多么的稳妥。
士兵们的心理活动,天翻地覆,信仰之跃,理性离癫狂只差一线。
老美导演的剧本杀,大陆均势的搅屎棍兼做制片,一出悲剧正在徐徐拉开大幕,狂欢的人们,不知道自己变成了棋子,随时可抛弃的棋子。
出了名的静坐战。
热躁的情绪一直维持了一整天,士兵们不顾疲惫,相互分享喜悦,毕竟胜利就在眼前。
“中尉,您不开心嘛?我看你有些心事。”
一个声音突兀的响在耳边。
丢,这么明显吗?
年轻人沉不住气,浮躁了。
德语中的敬语没有使用,恍惚间没注意到。
“不,我很开心,为帝国的胜利高兴,我只是在反思我们的战术,是不是有什么不足!”
霍夫曼没有抬头,下意识的回答道。
往兴奋异常的人心上,劈头盖脸浇上一盆冰水,那得有多么想不开。
“哦,很不错的年轻人,你能告诉我,你想到了什么?”
淳厚的声音,带有沧桑,霍夫曼抬起头。
“古不帅?”
话语未经过大脑,脱口而出。
幸好是母语普通话,没有人听得懂。
“什么?”
“报告将军阁下,我想说的是,我们开始打得并不好。”
语言的怪异被后面的话踢到一边。
古不帅来了兴趣,受某军校某好友的嘱托,原本是想侧面观察一下,副官的好奇问话,得到出人意料的回答。
“嗯!”
“请跟我来。”
古不帅先行一步离开,副官邀请霍夫曼一起随行。
霍夫曼戴好船形帽,起身一起离开。
裙带关系,熟人关系,一样的人情社会,谁都不能脱俗。
伟人之所以伟大,是没有做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俗举,真真正正为人民,也是晚年孤独的原因。
别人辛辛苦苦图的是什么?
东南西北中,处处有妖风。
走入将军的车厢,满满的通信装备,滴滴滴的声音不断,一万多人的人员装备物资运输,不是件容易的事。
帝国最牛的是参谋团队,可以从人员调动,物资筹备,道路运输,作战计划,制定出足够详细的作战计划。
“将军!”
霍夫曼规矩的行礼致敬。
“坐!”
和蔼的老头,心里的忐忑,平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