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眯起眼看吴枋,似笑非笑道:“吴卿啊,他汤予荷有过,你呢?”
吴枋咽了咽唾沫,立即跪下请罪:“微臣知罪,请陛下责罚!”
……
眼见快到了年底,新年将至,为防各地再生事端,汤颂依照又要去陵州带兵操练。
汤颂自外放做官起,妻子程瑜星便同他一起去了陵州,前几日传信来说,身体不适请大夫去看,才发现已经怀了四个多月的身孕。
梁氏听闻喜讯,十分高兴,便让想趁着还没下雪,路且好走,让儿媳妇回到京都坐胎生产。
汤颂去信问了妻子的意见,程瑜星离家许久,也是想家了,便同意返回京都。
得了确信,却又为难起来,按规定来说,汤颂此次去了陵州,没有陛下的宣召便不能擅自回京都,这样他不能护送妻子回来,如何能放心。
思来想去,便到松风阁找了汤予荷。
汤予荷听了他的请求,点头道:“你既开口,我做大哥的断没有拒绝的道理,反正我也赋闲在家,便去一趟吧。”
“多谢大哥了。”汤颂挂上一个感激的笑容,想了想,谨慎道,“大嫂没意见吧?”
汤予荷不明所以,“为什么这么问?”
汤颂挑了挑眉,露出一个“我懂的”的笑意,调侃道:“大嫂虽然年纪小,看起来娇滴滴的,没想到那么彪悍,也是个河东狮。大哥,这被人管着的滋味不好受吧?”
汤予荷笑了一下,正要说话,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问道:“你从哪里听说的?”
李云昭虽然强势,但从来没在外人面前下过他的面子,松风阁的下人一直知道守口如瓶,绝不敢多嘴主人的私事。
所以汤颂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汤颂啊了一声,回道:“我也是听母亲提过一嘴。”
他思索片刻,噢了一声,又道:“我记得母亲说过的一句,‘你大哥娶那小丫头可真是厉害,如今外头谁都知道了,你大哥刚新婚就被治得死死的’……对,就是这么一句。”
这意思是,外边都传开了?
汤予荷沉思片刻,很快发现了漏洞之处。前几日天衣布庄的人来量尺寸时,他曾和李云昭玩闹几句。
或许是那两个绣娘回去向旁人多说了什么,可是以她们的身份地位而言,这样的八卦说嘴,也不应该在短短几天就能传到那么广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