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英应是,正要抬脚走去,看着窗外夜色,想起了什么又停下脚步,“夫人,知春……还没回来。”
“怎么会?”李云昭脸色微变,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她派知春去通知陈掌柜的时候,是申时初三刻,而今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按理来说,在侯府和望铭轩之间往返已经足够了。
令英微蹙着眉头,犹豫道:“莫不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情?”
知春做事一向谨慎有度,若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不会拖延至晚不归。
李云昭道:“让齐行带上几个人沿街到望铭轩去寻。”
“是。”令英当即去办。
那方齐行得了命令,不敢耽搁,带上六个家丁一起出了门。
几人打着灯笼沿街往望铭轩而去,一路上只见条条雪路中的车辙脚印,并没有看到知春乘坐的马车。
才到了望铭轩,楼里是一片灯火通明,几个伙计正在大堂等候着,时不时往外张望,面色忧愁焦急。
齐行越下马,问道:“陈掌柜可在?”
其中一个伙计认出他随李云昭来过酒楼,便走上前,低声道:“这位小哥,可是东家找掌柜?他今日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就连陈掌柜也至晚未归,齐行有些不好的预感,连忙问道:“那今日过来找陈掌柜的姑娘呢?”
伙计回道:“随掌柜一起去钱庄了。”
齐行又问:“你知不知道他们往哪个钱庄去了?”
“应该是恒源钱庄,西城那家。”
齐行转头吩咐身后的人,果断道:“两个人回府去禀报夫人,其他人,跟我去钱庄。”
此时风雪渐消,只有地上厚厚的积雪未化,马蹄溅雪,齐行快马加鞭,率四人往钱庄方向而去。
此时钱庄已经关门闭户,齐行上前用力地拍了拍门,拍门声惊扰了里头的护院,瞬间火光四起。
几个五大三粗、凶神恶煞的壮汉往门前一杵,呵斥道:“干什么的?!”
齐行被震得往后退了一步,连忙拱手道:“几位好汉不要误会,我们是冠武侯府的,想打听个事情而已……”
侯府内。
李云昭听了回来的家丁的禀报,面色隐隐忧虑,正坐在太师椅上,静静地等着齐行的消息。桌上的菜肴热气慢慢消散,已经凉透了。
她没有胃口,而汤予荷还在书房忙着处理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