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主动求娶,可娶过来竟这样日日冷着,叫她心里好不难受。
竟是不如没娶之前殷切。
这样的“如愿以偿”,她终究是不甘心。
不过,她还不至于失去信心,反正他已是她的夫君——来日方长,她有的是办法得他的心。
苏云亦出得书房,狠狠瞪一眼守在门外的知木,然后才抬脚大步往庄外而去。
知木低头撇嘴,知道公子瞪他,是因他没拦住少夫人闯书房。
可是他有什么办法?
公子娶的少夫人,一个比一个厉害。从前那位娇蛮无理,如今这位手段了得,才来两月,已将山庄下人治理得服服帖帖。
别说是不听话,就是一个看不顺眼,少夫人说打便打,说罚便罚,从不心软。
山庄里哪个下人不怕她,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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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栢山到洪县,约莫一千里。
若是骑优质马,马不停蹄,一天一夜即可到达。
换作中等马,走得快些,十来天也够了。
但深非也悠哉悠哉,慢悠悠绕着路,准备走上一月。
叶苑苨初始并未发现他的小心机,因为深非也给她看了舆图,路线没错。
只是,深非也会说:“这条路虽近,但有山匪,不安全,我们需要绕道而行。”
或者说:“这条路很近,但治安太好,官府在前方设卡严查,手续繁琐,像你这样没路引的,容易被当成罪犯抓起来,不如换条路走。”
又或者说:“这条路是近,但这个时间走到天黑没客栈投宿,我们不如先去这里住一宿再走。”
……
理由千奇百怪,就这样一绕再绕,弯弯绕绕,走了十来日,深非也说还需走上二十来日时,叶苑苨火了。
彼时是午时,日头高悬,二人正在小河边休憩。
每日一到饭点,不管行至何处,深非也定会叫饿叫累,非得停下来吃点东西、休憩一阵才肯继续赶路。
阳光暖烘烘的。深非也惬意地躺在小河边一块倾斜的大石头上,二郎腿一翘一翘的。
一只手随意枕在脑后,另一只手捏着干粮,优哉游哉地啃着,眼睛盯着波光粼粼的河面。
叶苑苨坐在他身侧,拿着手中的干馍馍,愠怒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