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梅悲哀的意识到,她距离自由最近的时候,就是刚被拐到勃磨的第一个晚上。
当时房间里只有毛攀自己,她却没有抓住这个绝佳的机会,后来她甚至差一点点就走出那个大门了,却又被抓回了这里。
她自信可以制服毛攀,却不敢当着他那些持枪保镖的面动手,万一一个不小心,搞不好就要被人一枪爆头了。
更可恨的是,那个畜生一天二十四小时枪不离手,元梅愿称之为穷汉捡了狗头金,恨不得天天捧在手上,她甚至怀疑那个王八蛋洗澡和拉屎的时候都要攥着枪。
自遇见毛攀以后,元梅总觉得这辈子所有的脏话都要在这半个月之内骂完了。她简直要呕死了,心里无时无刻不在诅咒这个王八蛋立地成佛。
妈的这小子有毒吧?他是不是有毒啊?卧槽为什么睡觉也要让拿枪的手下守在门口啊卧槽!真特么服了!妈的那枪是镶你手上了吗草!怎么什么时候看见你,什么时候攥着枪呢?妈的真服了!!!
日了狗了!他妈的怎么会有人比自己还惜命呢?毛攀应该是知道自己是个人见人厌的讨厌鬼了吧?他一定知道有很多人想杀他的对吧?不然不能把枪看这么紧啊槽!
她真的很崩溃,她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么能摆谱的人,还踏马正好让他摆到正地方去了!日了狗了,要不是这小子摆谱成性,每时每刻身边都要跟着四个持枪保镖的话,她早就挟持住这个王八蛋逃走了啊槽槽槽槽槽槽槽!!!!
元梅很狂躁,可她不敢乱来,她要忍,她要用无害的废物人设逐渐卸下毛攀的防备心理,让自己有机会与他独处,只有这样,她才能活着出去。
她的理智和情绪激烈的厮杀着,所有愤恨与不甘都被压下,隐藏住处于狂暴边缘的心情,随时随地绷紧身体,目光也时常不经意的扫过毛攀手中的枪,以确保自己不放过一丁点儿夺枪挟持人质的机会。
面上兢兢业业的扮演好一条听话又胆小的哈巴狗,一双眼睛看向毛攀的时候,眼神中除了恐惧就是无辜,充分满足那个心理变态的癫公的恶趣味。
毛攀神神叨叨的笑着,一手叉腰,一手攥住元梅脖子上的铁链,用力一扯便将她摔倒在地,居高临下的顶着她瘦弱的后背嘲讽道:“小癞子啊,你说你长这么丑,怎么还有勇气活这么长时间呢?啧~你知道你有多恶心吗?我打你都不愿意靠你太近,怕你身上的病毒沾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