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呢,学习是给自己学的,让自己长见识、懂道理,明白广阔的天地。所以,不论夫子是谁,你都要好好学习。”三娘开导着她。听到三娘这样说,张织也差不多明白三娘不会再教她们了,她强忍着想哭的冲动,撇着嘴恭敬的说着:“一日为师、终生为师。陈小夫子的教导,张织铭记于心。”说完还深深福了福。三娘心疼的摸着她的头,没有说话。
正好,此时张耒来看张织,他担心他这个小妹妹会妨碍学堂施粥。恰好看到三娘摸着张织的头,张织泪光闪闪的看着三娘,二人情真意切的场景。张耒心里微动,却不表露出来,只默默离开。
张耒离开不久,赵顼就与庆言、童贯以及几个贴身侍卫骑马经过路口。他们本是从相国寺那边回来,原想去求个清净,却忘记了节气之下的相国寺热闹非凡。人山人海的一片,让赵顼觉得烦闷。于是就信马由缰的随意走着。走着走着,就走到了璞文堂的路口。远远的看着一众人在施粥。
赵顼翻身下马,庆言和童贯几人紧跟着他。他大步走到璞文堂门口,绕开了那些领粥的人,走到三娘旁边,轻声说着:“不知在下可向娘子否讨要一碗粥?”恰好张织在三娘身边,她看到来人的模样,就正色的说着:“我们璞文堂施粥是为了穷苦百姓,阁下锦衣华服,恐这粥清淡了些,还请去对面酒楼……”赵顼看着眼前的六岁大的娃娃一本正经的样子,想起了三娘小时候,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