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歌闻言,乖顺地点了点头,心中暗自庆幸。
她深知,在挑选礼物这件事上,爷并没有太多的敏感神经,或许只是简单地认为这是一个合适的提议。
而事实上,选择这份礼物,既节省了开支,又无需过多操心,实则是爷心思细腻,不想让她太过破费的表现。
抑或是在他眼中,她是个单纯无害、不善机心的女子,这样的形象,倒也省去了许多麻烦。
回到屋内,锦歌体贴地帮萧靖忱褪去外衣,一不小心,露出了手腕上那一抹未愈的青紫色痕迹。
这细微的变化立刻引起了萧靖忱的注意,他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动作轻柔而有力,眉宇间透露出几分紧张与关切,“这是怎么弄的?”
锦歌猛地一惊,本能地想要抽回手,却被萧靖忱牢牢握住。
他的手劲虽大,却不带一丝压迫,只有温暖与保护。
“没,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的回答略显慌乱,那转瞬即逝的神色,却没能瞒过萧靖忱敏锐的眼睛。
他再次冷声追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对萧靖忱那不容回避的严厉目光,锦歌感到一阵心虚,不由得往后缩了缩。
然而,萧靖忱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手依然紧紧握着她的腕,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微妙而沉重的气氛,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直到丫鬟冬芸与日光捧着热茶进来,白露也悄无声息地跟在后面,鬼鬼祟祟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萧靖忱这才冷声发问:“是白露欺负你了吗?”
白露一听,满脸无辜与愕然,内心哀嚎,自己何时成了那个“天降横祸”的元凶?“不,不关白露姐姐的事……”
锦歌连忙摇头解释,门外的白露则是气得跺脚,暗自抱怨,怎么好事不找她,坏事总往她头上扣?原以为与爷的关系渐行渐远,原来是背后有人在暗暗使坏。
冬芸勉强挤出一个恭敬的称呼,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萧靖忱目光深邃,似乎能洞察人心的每一个角落,让冬芸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笼罩下来。
他轻轻点头,示意冬芸不用太过紧张,语气中带上了一丝平日里少有的温和:“冬芸,你对锦歌的事,怎么看?”
冬芸心头一紧,随即意识到这是一个难得的为锦歌“申诉”的机会。
她咽了口唾沫,努力整理了一下思绪,才开口道:“回大人,锦歌姑娘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忍耐着表小姐的无理取闹,那次的瘀青,确确实实是表小姐无意间弄伤的。锦歌姑娘为了不让大人担心,才说是自己不小心造成的。”
萧靖忱的眉头轻轻蹙起,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并非对这些纷扰一无所知,只是平日里的他习惯于置身事外,用冷硬的外壳包裹住内心的柔软。
此刻,冬芸的话如同一阵春风,吹散了他心中的某些顾虑与冷漠。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日后,锦歌若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你尽管去做,无须顾忌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