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雁秋暗暗下定决心,也要学会这种让人心动的技巧,以便能紧紧锁住表哥的目光和心。
虽然心中愤恨不已,林雁秋的眼神却不自觉地在锦歌身上流连,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可以利用的破绽。
她自信满满地盘算着自己手里的“证据”:大芳与白露这两个人证,再加上那些精心伪造的书信,即便是虚构的剧情,又有谁会深究呢?更何况,连人证也是编造出来的。
特别是那个白露,还别出心裁地制作了一个发簪作为情感信物,简直把谎言编织得滴水不漏。
在林雁秋的计划中,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将那些虚构的私会场景公之于众,届时,一切都会按照她的剧本尘埃落定,只需静静地等待姨母寿辰那天,一切阴谋都将大白于天下。
“那么,我不再打扰你专心抄书了,先走一步。”
林雁秋话虽这么说,语气中却满是虚伪与算计,她领着奶娘转身离去。
一旁的朱妈妈目光随着她们的背影移动,忽然眼前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线索:
“哎呀,老李,你看看,那位表小姐身旁的奶娘,难道不正是李大嫂之前提到的,那个身材高大、体态丰腴的妇人吗?”
谢妈妈随同朱妈妈一同走到门外,边走边回望那奶娘的背影,虽然未曾亲自见过,但从那描述和轮廓看去,几乎可以肯定了。
“我的老天,这表小姐害了阮夫人,竟然还敢大大方方地来这儿扮演贤良淑德的角色,甚至有脸踏入灵堂,就不怕阮夫人的亡魂来找她算账吗?”
朱妈妈掩口惊呼,对林雁秋的心机与狠毒有了新的认识,谢妈妈也是浑身一颤,感到一阵凉意。
“就因为自己成了通房,就对阮夫人如此记恨,刚才还恬不知耻地说要阮夫人替她生儿育女,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谢妈妈愤慨地啐了一口唾沫。
如今回想起来,表小姐带着那群婆子前往阮家,其目的显然就是分散众人的注意力。
那些婆子中有许多都是高大健壮,穿着打扮刻意相似,仔细一想,那次奶娘外出时的装扮显然经过了一番刻意的乔装改扮。
在温府,下人们的服饰有着严格的规范:粗使婆子一律穿着灰褐色的粗布衣服,外院的小厮则是灰色,而服侍老夫人和老爷的二等丫鬟则身着粉色衣裙。
甚至头上的发饰和发带也有统一的标准,仅有一等丫鬟可以在规定的粉、青、蓝、黄几种颜色中选择服饰,并自由设计发型,但也需保持端庄整洁。
虽然颜色各异,但二等丫鬟与之的衣着款式颇为接近。
相比之下,粗使丫鬟的服饰就更为简朴,只有张嬷嬷这样的管家婆,才能穿着上好的绸缎,佩戴金银首饰,少爷身边的亲近小厮则依据少爷的偏好着装,比如沉稳的黑青色。
然而,表小姐带来的随从们,不受这些规则的限制。
那奶娘要模仿府里的人,简直是轻而易举,只要定制一套类似的服饰,梳个相仿的发髻,就能混淆视听。
平日里,奶娘的穿着打扮与府中人截然不同,发式与装饰品更是独具特色,让人难以从背影中辨认出其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