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歌听罢,不禁将那丝对武艺的憧憬悄然收回,心中暗自嘲笑自己的天真,逃跑?
学武来实现这样的幻想,未免太过异想天开。
“那你对老爷的过往了解多少呢?”
锦歌忽而发问,她虽入府不久,但对于这位神秘老爷的过往,却莫名滋生出了一丝好奇之心。
“大人的事情,哪是我们这些下人可以随意议论的。况且,府里向来不允许女子接近大人,就算是影子般的侍卫,也不例外。”
荷花无奈地摊开双手,面上写满了无力感。
而一旁的春梅,眼神忽闪忽闪,满脸的好奇直盯着锦歌,似是要从她的反应中读出什么。
“主子,您怎么会突然对大人的事情感兴趣起来?难道……”
锦歌被春梅这一问,脸颊不禁染上两朵红云,羞恼之下瞪了春梅一眼,抿紧嘴唇,口中却是言不由衷:“随口一提也不行吗?”
锦歌并未察觉,自己这娇羞的模样,是如何撩人心弦,惹得春梅和荷花相视而笑,挤眉弄眼间,更让锦歌心头火起,啐道:“哎哟喂,你们这两个小机灵鬼,胆敢拿我取乐?好了好了,都出去玩耍吧。”
春梅与荷花见状,嬉笑着如一阵风般溜走。
锦歌耳畔还回响着她们渐行渐远的笑声,愤愤地甩上了门。
走到门边,她瞥见二人正与嬷嬷们低语些什么,不满地“砰”一声,重重将门合上。
背抵着紧闭的门扉,锦歌捂住胸口,心中五味杂陈:我这是怎么了?自从知晓爷对于表小姐他们的事情后,只要一念及爷,心便如同脱缰野马,难以自抑。
唉,自己究竟在胡思乱想些什么,爷可是京城内出了名的铁腕人物,他只是不允许任何人挑战他的权威,并非……
说起温之宴那个“活阎王”的称号,多半是那些栽在他手里的人传出来的。
传闻之中,没有人能在他的审讯下熬过三日。
同样,也没有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犯罪还能逃脱法网的。
他就像那地府的阎罗王,说何时收入,何时便是终结,无一人能够幸免。
燕王身陷囹圄,周身虽被细致入微的照拂包围,餐食丰盛,居所舒适,然而,每日例行的惩罚如同阴霾,笼罩不去。
这惩罚,无异于一场灵魂与肉体的双重磨砺。
时光荏苒,燕王初时如野兽般狂躁的愤怒逐渐消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对未知明日深深的惶恐。
自小生活在金雕玉砌的世界,他从未知晓人间疾苦,娇嫩的肌肤未曾承受半点损伤。
而今,日复一日的鞭笞,让疼痛成为生活的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