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温烨书开始意识到温之宴并非只是一个冷酷的侦探高手,而是深不可测、拥有多面性的存在。
这念头使他嘴角勾起一抹更为玩味的笑意。
“多么有趣的想法,如果能从温之宴身边‘借走’锦歌,那该是多么精彩的一场游戏?”
温烨书从未忘记夺回锦歌的决心,尤其是在见识了温之宴的手段之后,这份欲望更加强烈。
只是想起锦歌,温烨书不自觉地揉了揉额头,心中泛起一丝苦涩。
从前锦歌身为丫鬟时,他们尚且能偶尔相遇,他能借机献上关怀,而今,哪怕相见一面都成了奢望。
要把锦歌带离温府,谈何容易?
更不用说,一旦将她带出,京城显然不是藏身之地,那里的眼睛太多,消息传递得太快。
于是,温烨书陷入沉思,“该选何处作为避风港?去哪个边远之地,才能确保行事不被察觉?”
这个问题,在他的心中久久盘旋,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引诱着他寻找答案。
温烨书的心中如明镜般清晰,每一个步骤早在心中反复推演多次。
他知道,一旦寻觅到那个绝佳的机会,便会毫不犹豫地带着锦歌远离京城的喧嚣,利用自己申请到的外放官职作为掩饰,秘密地返回这座古老的城市,悄无声息地将她带离,一同踏上赴任的旅途。
他暗自发笑,想象着七八年后风光重返京城的场景,那时或许已儿女绕膝,温之宴即便再不甘,又能奈他何?至于他的父母,在时间的沉淀下,也只好默认这段缘分。
“哈欠……哈欠……”
在这座深宅大院的另一隅,锦歌莫名其妙地连打了几个喷嚏,仿佛是某种遥远的预感。
她困惑地揉了揉小巧的鼻尖,紧了紧身上的轻纱罗衣,却突然感到一阵难以忽视的小腹隐痛。
糟糕,那熟悉而又不受欢迎的月信似乎即将造访。
她迅速收拾起必需之物,动作间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就在此时,春梅手提着一篮新鲜水果,笑盈盈地走进屋内。
一见锦歌苍白着脸坐在椅子上,春梅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手中的果篮“哐当”一声落在地上,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锦歌的身旁。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春梅的声音透着焦急与担忧,眼里已经隐隐泛起了泪光。
锦歌的眉头紧锁,痛得一时间难以启齿。
春梅见状,更是心急如焚,眼泪几乎夺眶而出。
“小姐,您的脸色这么苍白,要不要我去请府里的大夫来瞧瞧?”
春梅的语气里满是不安。
她记得老嬷嬷曾经提及,女子月信若突然剧痛,往往是身体发出的不祥信号。
但这话刚出口,就被锦歌虚弱而坚定的手势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