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请进。”
温之宴微微颔首,示意同意。
伴随着他话音落下,那扇紧闭的房门仿佛是通往希望的门户,缓缓开启。
两个身影,一个谦卑而稳重,一个焦急又期待,步入这间弥漫着药香与关切的小室。
锦歌见状,脸上的红晕如同晨曦中绽放的桃花,更添了几分羞赧与不安。
“乖,医师好不容易请来了,不让人家施展才华,岂不是浪费了大好的资源?”
温之宴的话语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眼底却藏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他轻轻按住试图躲避的锦歌,力道适中,既不容拒绝,又满是关怀。
府里的医师目睹此景,不由心生诧异——这位素以严厉着称的主子,竟也会有如此细腻温情的一面,实属罕见。
锦歌在温之宴不容反驳的坚持下,终是败下阵来,柔软的心在无声抵抗中缓缓缴械。
她顺从地坐下,手臂被动地放在膝上,温之宴的动作中充满了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分毫。
他对医师言简意赅地命令:“还愣着做什么?快开始诊断吧。”
医师虽然对此情此景感到新鲜,但职业素养使他迅速调整状态,敏捷地为锦歌垫上干净的布垫,继而专注地开始了脉诊。
时间仿佛静止,只余下心跳与呼吸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随着医师眉宇逐渐锁紧,房间里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温之宴察觉到异样,英挺的眉头不自觉地蹙起,声音中透露出不容忽视的冷峻:“她的状况怎么样?直言无妨。”
医师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请锦歌伸出另一只手,仔细对比双脉,完成诊断后,这才直起身子,神色凝重地禀报道:
“禀大人,阮娘子的身体原本就较为虚弱,加之……”
“说下去。”
温之宴的声音虽平静,却隐含着不容推诿的力量。
“是,长期服用含有寒凉成分的避孕汤药,导致身体内部平衡被破坏,体质进一步受损。”
这话语如同一记重锤,砸在每个人心头。
那避孕汤本就是两面刃,阮娘子日复一日地饮下,对她娇弱的身体来说,无疑是一种残酷的负担。
“加之阮娘子之前有过伤病,又遭遇风寒侵袭,持续服用避孕汤已使她腹部时有疼痛,如若持续,只怕未来怀孕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医师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沉重的石块,落在了在场每个人的心湖之中,激起层层涟漪。
温之宴闻言,脸庞的线条愈发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