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傻孩子,他在心中一遍遍地默念,纯净得只懂得苛责自己,不懂分毫怨恨他人。
别怕,你母亲的冤屈我铭记于心,周思思种下的苦果,我必将让她生吞下去,痛苦不已。
我怀抱着锦歌,步入房间的每一步,都是无声的誓言,沉重而坚决。
周思思,那狡猾狠毒的女人,连锦歌母亲遗留给她的最后念想也要夺走,那一刻,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遏制的杀意,几乎要让我冲动行事。
面对锦歌悲痛欲绝的哭声,我强行压抑胸中的怒涛,当夜便吩咐匠人,以最快的速度复制出那只独一无二的发簪。
不仅如此,我还让工匠打造了许多相似的发簪,低价出售,以此彻底打乱周思思的阴谋。
她那点小心思,我早已洞悉无疑。
这蠢货以为,仅凭这点雕虫小技就能改变我对锦歌的看法?简直是痴心妄想,在我面前玩弄这些肤浅的手段。
暗卫汇报,周思思已将物品送至康府。
呵,这个喜好玩弄背叛游戏的恶毒女人,就让她自掘坟墓吧。
我精心挑选了一系列候选人,准备为周思思筹办一场“完美”的婚事,这样的伴侣自然不能太庸碌,以免周家觉得有损颜面而轻易除去;但也不能太过出色,以免让她占了便宜。
经过千挑万选,最终找到了一位偏好欺凌民间女子的纨绔子弟,其家族背景虽仅是一介六品官员,却胆大妄为,无所顾忌。
那位官员的好景,看来是要走到尽头了。
然而,这一切还需等到周思思踏入那座婚姻的牢笼再说。
我将这人选透露给孙嬷嬷,再由她转告给锦歌的贴身侍女溶月。
少女间的闲聊不经意间触及了这一话题。
近来,周思思频繁地试图靠近锦歌,每一次的靠近都让氛围陷入尴尬,但她仍旧不知收敛,执意要挤进锦歌的世界。
我料定,天真善良的锦歌,总会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向周思思提及这次安排的“惊喜”。
锦歌的心太软了,即便她对周思思并无好感,却依然给予对方应有的尊重。
若她得知,正是周思思一手策划了母亲的悲剧,甚至窃取了母亲留给她的发簪,那颗温柔的心还能否保持如初?
每次见周思思在我面前故作娇羞、愚蠢做作的样子,我都忍不住想要立即结束这场闹剧。
我的耐性似乎正随着对她厌恶的增长而消磨殆尽。
但锦歌似乎因这段时间的陪伴,对我多了几分依赖与亲近。
想到这些日子以来,我的守护与陪伴帮助她走过了阴霾,萧靖忱的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慰藉。
他思绪流转,对张侍郎先前的谏言也不由得多了份认同——的确,在人脆弱之时,最易被温情所感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