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紧紧抓着母亲的衣袖,声音中带着绝望的哭腔:“娘,救我!娘!”
萧韵雅静默地伫立在一旁,眼中满是无奈与无助,清楚自己在此刻的冲突中无能为力,只能充当一名旁观者。
沈氏,一位深谙世故的妇人,明了此时萧韵雅无法成为依靠。
狠下了心肠,纤细的手掌猛地挥出,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了萧雁秋娇嫩的面颊上。
“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难道以为家中的饭菜可以随意品尝,话语就能随随便便脱口而出吗?这些年教育你的礼仪规矩,都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吗?”
沈氏的斥责如同疾风骤雨,字字掷地有声。
萧雁秋,一直以来顺遂无阻,何时遭受过如此当众的羞辱,脸颊火辣辣的疼痛伴随着内心的震惊与不解,不由得失声呼唤:“娘!”
见萧靖忱的面色越发阴沉,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沈氏为了护犊心切,咬紧牙关,强忍着心疼,又连续扬手,两声清脆的巴掌声再次响起。
直至目睹萧雁秋脸颊上被自己不经意间划破的血痕,那份母爱终究让她停下了手,眼里闪烁着泪光,心中五味杂陈。
“大嫂已然教训了,我这个做叔叔的就不多插手了。但愿这次能让他长记性,往后万不可再口无遮拦,逾越本分,否则莫怪我萧靖忱不顾手足之情,严惩不贷。”
萧靖忱的声音冷冽如冰,眼神锐利地掠过已昏迷不醒的明月,随即吩咐道:“来人,把这个闯祸的丫头拖下去,执行杖刑,直至她咽下最后一口气。”
闻言,锦歌身躯一颤,嘴唇抿成了一条线,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周围的空气。
她未曾预料,对明月的惩罚竟是如此极端,一颗心如坠冰窖,满是惊惧与不忍...
萧雁秋只觉世界在眼前瞬间黯淡,身形晃了晃,险些跌倒。
等到四下无人,才在母亲怀里放声哭泣,声音里满是不甘与哀求:“娘,明月自小陪伴我,主仆情深,我怎能舍得她遭此横祸?”
沈氏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话语中带着几分颤抖:“一个下人,犯错自有惩罚。而你,为何要无端卷入这些纷争,自讨苦吃!”
萧雁秋的一封书信,虽刻意隐去了锦歌之事的真实情况,用夸大其词的方式让平宁公主满意,却为自己带来了难以承受的后果。
如今,“听涛阁”三个字成了他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每当提及,身体便不由自主地颤抖。
当她哭闹着想要将此事诉诸将军府时,不料又迎来沈氏重重的一巴掌。
连续的惊吓、体罚,使萧雁秋的心由委屈转为愤怒,她直视着母亲,声嘶力竭地问道:“娘,您为何要打我?从小到大,您从不舍得让我受半点伤害,今日却仿佛要亲手将女儿推向绝望的深渊?”
面对女儿的质问,沈氏眼眶泛红,语气中带着无奈与决绝:“你的心智怎会如此糊涂?难道你看不清眼下的局势?”
萧泽涣站在一旁,脸上写满了遗憾,看着妹妹茫然的表情,连连摇头,语重心长地道:“二姐,你真是糊涂了。娘打你,是为你好,你怎就看不明白?”
正当萧雁秋怒火冲天之时,萧泽涣又悠悠开口,话中之意却似一股凉水浇熄了她的怒火:“若非娘亲这几巴掌,你现在恐怕都难以在萧靖忱面前立足。娘这么做,全是为了堵住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