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逃课高手,盛亥有自己的休闲基地——就一个废弃储物间而已,位置挺偏僻,楼层高,位置远,没人愿意去。
“安心点吧,别用这种惋惜的目光看我。”盛亥拉着年肆坐在一张海绵垫上,他屈起一条腿,把年肆抱进了怀里,“他活着的时候我可没见他几面,死了以后我看到了他的尸体。”
“在哪里,怎么看到的?”年肆攀着盛亥的脖子焦急的问他,“那你知道是谁做的吗?”
“没看到凶手,但我确认凶手不止一个人。”盛亥淡定的抱着年肆,口吻平淡无波,“他的尸体凶手没处理好,刚死就埋在郊区了,我家里在郊区开发了环山赛道,那天正好在旁边的山上玩车,下山后发现有块地不对劲。”
盛亥看着认真思索的年肆攥了攥拳,他没说谎,但和事实还是有点差距的,大半夜的他怎么可能看得见地面不对劲,但不知道那些个凶手是不是傻子,挖的挺深一个坑,就是没舍得多用点土填一下,虚虚盖了几层,一压结实就看着不多了,他经过的时候开的不够快,轮胎直接陷了下去。
试问一个人千辛万苦的把爱车从坑里救出来以后发现下面是个尸体会有什么想法。
一般人恐怕都要得了终身心理阴影了,也就盛亥,虽然是挺怒火中烧,但还是很理智的在月黑风高的夜晚把尸体挖了出来,就看到那正是他据说要转学了的同班同学。
这种时候,盛亥再成熟也难免会受到冲击,他心里不安的厉害,他肯定不好把这尸体弄走,又做不到扔在这里不管,他报了警,等警察来了以后就离开了。
“他身上的衣服很破烂,能看到各种不同的伤口,那不是奔着杀人去的,是为了让一个活人饱受折磨。”盛亥眼神里闪过暗芒,压抑着怒气,“那不是为了杀死一个人,但阴差阳错下,他们也许是偶然下手太重,也许是在这样的行为中获得了太疯癫的快感,就失去了理智,将他杀死了,荒唐的随便找了个空地就埋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