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家能看穿人心,但他其实也会猜不透年肆偶然间冒出来的稀奇古怪的想法,但这并不妨碍他想笑,是发自内心的愉悦,他早已觉得陌生的感情向他袭卷而来。
不过画家没有想太久,他必须尽快准备好一切,然后为他心爱的少年作画。
此刻,恋综节目现场的台上正坐着主持人和出局的翟名钰,她顶着全场观众厌恶的目光坐在这儿,死死的盯着大屏幕上的实时转播,在看到画家要为年肆画画时,她扭曲的笑了出来。
有的观众看到了她的笑,也立刻猜到了她的想法——她以为年肆会和她一样死在这场绘画中。
是的,翟名钰是被杀死出局的。
翟名钰当时顺利让画家选了她做模特,心情很是不错,平时的高傲和娇矜半点不见,跟在画家身后喋喋不休的说着些恭维的废话,而画家竟然也一点不耐烦都没有,虽然不回应,却没有发难的意思,脸上始终是温和的神态,这给了翟名钰很大的自信。
毕竟画家现在只是不热情而已,从前可和现在截然不同,曾经她因为画家的冷漠而感到难堪的记忆她记得很深刻,只是她并没有做出最应当的后续应对,而是盲目的扑了上来。
正当翟名钰准备再换下一套说辞时,画室到了。
画家的画室很大,其中一面是落地窗,窗外是枝繁叶茂的后花园,阳光从半掩的窗上穿透,将屋内照的金黄。
这是一间很温暖的房间,能很轻易的让人放松下来,也放松了对自己欲望的管制。
翟名钰不爱画家,这毫无疑问,但她扭曲的欲会促使她“爱”上每一个足够强大的,在某个事件或某一段时间里影响着她生死与成败的人,而在这场攻略里,神秘又温润的画家理所应当的担任了这个角色。
翟名钰痴迷的看着画家,目光中的渴望露骨至极,画家对这样的目光感到恶心,可他不想脏了自己的手,只好幻想年肆若如此痴迷于他,该是何等风韵,这才压下了心头淡淡的杀意。
“画家先生,我需要脱衣服吗?”翟名钰故作天真的问道。
画家冷冷瞧她一眼,终于是开了口:“你站在窗边就好,不必动。”那样肉眼可见的贪婪让画家不愿意和她多说一句话。
见画家这么冷漠,翟名钰气恼了一瞬,下一刻却还是依言站了过去,楚楚可怜的看着画家。
画家在开始作画后神情更是阴翳,他一笔一笔的快速勾勒着,与地下室里的画作一般无二、只是怪物更为庞大狰狞的画作只用了片刻雏形便就这么出现在画纸上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