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犹如一盆冰水,把詹挽月从头到脚都淋透了,浑身彻骨的冷。
况承止不止厌恶她,就连有她血脉的孩子也令他生厌。
詹挽月怔怔地问:“既如此,你又何必答应来做检查?”
“你不是知道吗?耍着你玩的。”况承止嘲弄道,“没想到你反应这么大,要不我牺牲一次成全你?看在你这么‘爱我’的份上。”
“爱我”两个字咬得格外兴味,讽刺意味都快溢出来了。
况承止的话如冰冷的利刃,狠狠刺向詹挽月的心。
心中的疼痛如潮水般汹涌而来,淹没了她的每一寸思绪。
詹挽月身体不受控制地轻晃了一下。
她忽然想起昨晚跟关悬打电话,关悬小心翼翼问她的那句,你和况承止都这样了,还打算要孩子吗?
短期她是没打算要的。
她为什么下意识给自己设限呢?
短期这两个字就好像在说,她和况承止只是现在关系不好,不适合要孩子,但未来可期一样。
可是哪来的未来?
早在况承止为了詹绾阙奔赴美国的时候,他们就没有未来了。
是她始终不愿意死心,自欺欺人到现在,舍不得结束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
仿佛骤雨初歇,所有不忿和委屈都被雨水冲刷,只留给她一身的潮湿。
詹挽月忽然觉得尽兴了。
从十五岁到二十七岁,长达十二年的光阴,她日复一日执拗地、安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