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又?”况承止敏锐听出字眼不对,多问了一句,“詹绾阙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詹挽月反问回去:“你觉得她能跟我说什么?”
况承止眼神闪躲,含糊回答:“我哪知道。”
演技拙劣。
平时理直气壮的劲儿哪去了?
要是心里没鬼,况承止断然不会是这个反应。
结果已经摆在明面上,詹挽月没兴趣了解自己是怎么沦为小丑的。
眼下还是林歇的事情要紧。
詹挽月思忖了一会儿,半信半疑地问况承止:“只要我撤诉,你真的不会再针对我哥?”
不听詹挽月提林歇还好,一听况承止就烦躁,原本能好好说的话也都变成了扎人的刺。
“其实你问的就是废话。”
“我真反悔你又能拿我怎么着?”
“只要林歇还想高升,我说什么做什么,他都得受着,而一心一意维护林歇的你,也是这个命。”
况承止冷呵:“你答应就答应,不答应,我还有的是办法让你答应。”
“詹挽月,你心里早就应该有数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怎么定义,什么时候结束,通通都由我说了算。”
况承止的话犹如耳光抽在詹挽月的脸上。
她明明已经付出了跟原生家庭断绝关系的代价,却依然没办法在离婚这件事上为自己做主。
詹挽月脸色发白,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不过不知道好像也不重要了,因为她已经毫无选择。
上次,詹允和要把她二嫁给韩嘉明,她还能跟家里断绝关系自保。
这次,况承止如果一直用身边人来拿捏她,拖着不肯离婚,她根本无计可施。
詹挽月忽然觉得心很疲累,从未有过的无力感将她包围。
她像是被关进了一个玻璃做的坚固牢笼,自由明明触手可及,却又隔着一层无法突破的屏障。
詹挽月久久不吱声,况承止一直在悄悄打量她的神情。
一开始还能从神情看出情绪,到后来,况承止也已经猜不透詹挽月在想什么了。
他隐隐生出一股不安,正要开口说点什么,突然,一阵喧哗声从门外传来。
“况总,二公子在里面谈事情,您不能贸然闯进去……”
“让开!”
“况总——”
伴随一阵急促的高跟鞋踩地的脚步声,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紧接着是一声怒气冲冲的呵斥:“况承止,你给我滚出来!”
跟着况宥真走进办公室的还有林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