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已经为詹挽月做出了选择。
她内心不再迷茫。
不过想法落到嘴边,詹挽月还是选了一个比较保守的说法。
“看过你的设计稿再说,我不一定还能胜任这份工作。”
这段时间况承止不知道听了多少詹挽月的拒绝。
眼下这句,他第一时间听出了端倪。
再说?
如果詹挽月要退出这个项目,肯定不可能回答他再说的!
况承止的嘴角比ak还难压:“谦虚什么,如果你都胜任不了,那没人能胜任了。”
詹挽月淡声:“别给我戴高帽。”
“我实话实说。”况承止半开玩笑半认真,“毕竟顶峰相见的只能是我们。”
詹挽月的表情出现片刻的僵硬,很快恢复正常。
“一句醉话也值得你反复挂嘴边说。”故作轻描淡写。
况承止看破不说破:“只要是你说的,都值得。”
詹挽月眉心微蹙,狐疑地打量他:“你正常说话。”
况承止奇怪地问:“我哪不正常了?”
“说话轻浮,也是一种性骚扰。”
“……”
况承止气笑:“为什么我现在不管做什么、说什么,你不是觉得我居心叵测,就是不相信我啊。”
詹挽月态度冷淡:“因为以前眼瞎,现在重见光明了。”
况承止感觉詹挽月话里有话,但是他听不懂。
“你这话什么意思?”
工作时间,詹挽月没空一直跟况承止这么扯下去,她也不想扯。
“字面意思。”
敷衍地聊下这么一句,詹挽月越过况承止,往包间里走。
况承止一把拉住詹挽月的手,拦住他:“字面意思是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詹挽月甩了甩手,意料之中甩不开。
她瞪着况承止:“放开我,你又要在我工作的时候发疯吗?”
“那你说清楚。”况承止再次重复。
“我跟你没说什么好说的。”詹挽月用另外一只手去扒拉况承止,还是没用,她声音都恼了,“赶紧放开!”
况承止的手刚松了力道,一道似笑非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原来二位感情这么好。”
詹挽月趁机抽出自己的手,对上霍迁文意味不明的视线,手指蜷了蜷,有些尴尬。
霍迁文是圈子里的人,她和况承止曾经的婚姻关系,霍迁文肯定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