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藏身在小巷子里的私房菜，没有门头，甚至不对外营业。
门口有人脸识别系统，沈最通过了识别系统，门开了，他领着南乔往里走：“这里的食材都是绿色食品，很难预约的，你是我的福星。”
沈最是临时想请南小乔吃饭的，本来只是想试一下，没想到预约上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遇到南小乔，他格外地想亲近：“小乔，你用了什么香水？”
“香水？没有啊，我没有用香水。”南乔抬起手臂闻了闻，什么味道也没有。
“似乎也不是香水，是一种凛冽的味道。”沈最突然反应过来：“冰川的味道，就像是冬天下雪之后的味道，冷冽，干净。”
干净？南乔想起上次丁宴语对着她吐了，而他们社团还要吃清肠药和清肠的食物，还要求对方伴侣这么做。
他们好像是一群拥有强烈洁癖的疯子，至少在南乔短暂的人生中没有遇到这样的社团。
窗明几净，庭院干净，这家私房菜只有四个包厢，最大的包厢能容纳六人用餐，其他两个一间能容纳四人，沈最预定的一间只能容纳两人。
难怪说不好预定，才四个包厢，这不就是饥饿营销。
一个长相俊美的服务员穿着黑色的工作服走了进来，胸口是繁复的刺绣，不仅衣服料子是上等的，就是那刺绣，一看就是手工才有的质感。
餐桌上的杯盘都已经摆好，桌子上还有一簇鲜花。
靠窗户的位置摆放着茶桌，十八九岁的服务员安静地在旁边泡茶。
沈最邀请南乔到茶桌旁：“估计要等两个小时，先喝茶。”
“等两个小时？”
“嗯，这里的饭菜都是精心烹制的，要花些时间。”
南乔只能耐下性子等着，和沈最一边喝茶，一边聊天：“我们到时候要爬哪一座山？”
“逍山。”沈最把桌子上的点心往南乔面前推了推：“这里的点心也不错，你尝一尝。”
“逍山？没有听说过魔都有这么一座山啊。”南乔没有动点心，因为想起了社团里的清肠点心。
“你没有听说过很正常，逍山距离魔都有六十公里，是一座野山。”沈最十分骄傲：“现在，所有的山都被过度开发了，唯独这座逍山没有，上山的路还是土路，你可以想象吗？说不定几百年前的人和我们走过同一条路，一条没有被开发的路。”
南乔指尖轻轻摩挲着茶杯的杯壁：“开发过的山路更方便行走，难道不好吗？”
沈最摇了摇头，他长得很白，胡子刮得干干净净，指甲也很干净，穿着浅色的衣服，整个人明亮清透，连眼神也是干净的：“你不觉得过度的开发就像给这个山整容了吗？再也不是古人眼中的模样了。”
“沧海桑田，即便没有人工开发，现在的山也不是古时候的山了。”
“不一样。”沈最的眼神黯淡了下来：“这个社会变得太快了，变得喧嚣和龌龊，不好，一点都不好。”
“但是现在已经是前所未有的，相对文明的时代了。”南乔说道：“科技的确会产生很多污染，但是也让很多人享受到了社会的福利，这么多人都能吃上饭，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
沈最眉间闪过一丝不悦，随即被他悄无声息地隐匿了，他面带微笑：“你说的对，是我狭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