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下车窗,说:“你是殷刚的母亲吧,我就是左不言。”
殷刚母亲一脸的失望,“你怎么这么年轻啊?”
婉儿在后面探出脑袋说:“年轻怎么了?那个妖怪比我师父还年轻呢,不一样把你儿子折腾得死去活来啊。”
我说:“婉儿,不要胡说。大姐,我师妹年轻,说话没个忌讳,你不要介意,先带我去看看你丈夫和儿子吧。”
殷刚母亲说:“他们都在屋子里呢,走吧。”
一进门,就见一个中年男人躺在床上,捂着脑袋“哎哟、哎哟”地叫着,另一张床上躺着一个形容枯槁,头发花白的年轻人,当然就是殷刚了。
殷刚父亲一看到我,就哼哼唧唧地说:“大师,能不能先把我这头疼给看看?实在受不了了。”
我给婉儿使了个眼色,婉儿拔出银针,在他头上扎了几下,殷刚父亲一下子不哼哼了,慢慢坐了起来,说:“左大师,你真厉害,我现在头疼轻了好多。”
我说:“你先别高兴,我师妹这几针,只是暂时止住了你的疼痛,最多一个时辰,就又会开始发作的。”
殷刚母亲一下子急了,“左大师啊,你得给除根啊,我们不会少一分钱的。”
我说:“这个根我除不了,只能靠你自己。”
殷刚父亲说:“我自己怎么除?大师,你说,我一定照做。”
我说:“按照天师府给我的资料看,你是在梦中被人砍了一刀,但资料对梦境记录只有简单几句话,你现在给我详细说一下,一个细节也别漏掉,我才能想办法。”
殷刚父亲说:“那天我刚睡着,就梦到我在现在这个房子里坐着,一个身穿盔甲的将军突然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把大刀。这将军进来后站在屋子当中,一手拄着大刀,那刀立在地下有两三米高,一手指着我大骂,说祖宗祠堂荒废了几十年,我非但不知道修缮祠堂,反而打伤了护祠神兽,然后抡起刀就砍了过来。我吓的扭头就跑,可只跑了两步,我就觉得头顶上一痛,好像被他砍了一刀,我一下就给吓醒了。”
我说:“你说刚睡下就做梦,到底是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