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豆花紧张的厉害,身子不停地发抖,我劝了半天,她还是放松不下来。韦村长急了,骂了她一顿,结果韦豆花反而更紧张了。许志祥没办法,拔出一根银针,在她脑后扎了一下,她这才眼睛一闭,昏了过去。
把韦豆花的眼睛扒开,用银针固定住。分别在睛明、攒竹、丝竹空、鱼腰、承泣、阳白几个穴位上扎了几针,阻止她分泌泪液。
把零点九度的盐水一滴一滴滴到眼睛里,这是我昨天晚上让覃家驹配的,成分和眼泪一样。
我做这一切的时候,旁边围观的人一个个连大气也不敢喘,仿佛害怕出气重了吓着我似的。
滴了十几滴,韦豆花眼眶差不多满了。过了十几分钟,借着太阳的强光和许志祥的强光手电,我看到她眼睛里的细丝慢慢地漂了起来。
再把香油滴进去一滴,用酒精改良过的香油流动性很好,由于比重比眼泪大,慢慢地沉到了底部。
我接着滴了第二滴、第三滴,到了最后,香油把眼泪和眼球完全隔离开了。
我长舒了一口气,直起腰,这才发现自己全身都被汗水湿透了。
韦村长递了一杯水来,我喝了一口,甜甜的,是蜂蜜水。
韦村长小声说:“小哥,还顺利不?”
我点点头,“放心,目前没有问题。”
放下水杯,我拿出一根空心针管,用软管接上,把针头轻轻放到眼眶里,另一头放低,轻轻捏了几下,漂在香油上面的盐水慢慢地被吸进了针管里。
我和许志祥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着韦豆花的眼睛,只见随着盐水的流动,原来在盐水里漂着的几缕细丝一点一点被吸进了针管里,流到了下面接着的瓶子里。
随着最后一缕丝体被吸进去,韦豆花的眼睛变得透亮起来,许志祥开心地一笑,“臭狐狸,下一只眼睛我来吧。”
我把针管递给许志祥,“小覃,拿清水给豆花冲洗一下眼睛。”
第二只眼睛就快多了,不到一个小时,韦豆花两只眼睛里的黄花蛊全部被吸了出去。
等覃家驹冲洗完眼睛,许志祥在韦豆花脑袋后轻轻捏了一下,她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韦豆花坐起来,眨了眨眼,四处看看,我说:“眼睛里有油,你多眨眨眼,一会就好了。”
韦豆花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爸,我能看清了。”
围观的人群一下子炸了,一个中年人拉着一个女孩子扑了过来,“扑通”一下跪在地下,“神医,给我女儿也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