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仇烟织也未出宫,见他来后,便站起身迎上前来。
方多病不耐烦与她试探,便朝她笑了笑,在唇前比划了一下:“我今夜确实是回紫衣局取些东西,至于其他,实在无可奉告,掌棋人若是不忿,大可对我用刑,或是将我对掌棋人的不敬之罪告到陛下那里,我认罪。”
他这番得宠后便目中无人的做派,倒叫仇烟织面上的笑容一顿。
如今宫中谁人不知方多病是齐焱的房中人,虽说未曾入主后宫,但那也很大程度是因为这样便浪费了方多病这一身本事。
齐焱还未立后,方多病跟随在齐焱身边行走便也没有什么僭越之处。
两人对峙了不到片刻,仇烟织便收到了齐焱醒来的消息。
她目光幽幽地看向方多病,面上微微一笑,“执剑人果真是受宠,陛下才一醒来,便迫不及待地要寻执剑人了。”
这位掌棋人拢起双手,“只是不知道,执剑人除了作为陛下的剑之外,还有何作用,可是比得过……拥有兵权的镇吴郡主?”
方多病抬手拨了下垂在了肩上的束发,将其甩到了身后,淡定道:“掌棋人多虑了,我只是想做陛下的执剑人,陪伴在陛下身边,至于其他,我并不在意。”
说罢他便朝她拱了拱手,潇洒地甩头离开。
待回到了延英殿的后堂,齐焱已是侧身躺在了床上。
屋内只点着靠近床榻的那盏灯,故而十分昏暗,以至于他走入内室时,看着床上那道影影绰绰的身影,心中便莫名地躁动起来。
齐焱听着他心里又开始念叨起来的清心诀,面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却仍是歪躺着不作动作。
只是背后这人才走近了床榻,却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转身出了房门。
齐焱半垂着的眼睛略微颤动,却是缓缓地抬起了眼睫,侧头朝房门望去。
他并未坐起身,仍旧维持着侧躺的姿势,心里一边算计着韩定什么时候能将镇吴的消息传回,一边想着方多病这小子为什么突然便转身离开了。
好在不多时,他寝殿的房门便又被推开。
这一回男人的步子要比方才快上许多,站在窗边窸窸窣窣地脱下了衣服,带着寒气的身体便撩开了珠帘,朝他的后背贴了上来。
齐焱侧过脸朝后望去,便见他披散着头发,只穿了一身宽松亵衣地将手往前一钻,搂住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