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人搂紧了几分,轻声问:“可是你与我一起,不娶妻的话,便没有子嗣了。”
萧承煦只觉得眼前好像忽然闪过一个跟自己年纪相仿,甚至比自己看起来还要小一些的少年。
画面只是一闪而过,他连那少年的模样都记不清楚,心中却有着无限的委屈与苦闷,竟叫他脱口而出:“谁说娶妻之后便一定会有子嗣了?”
话出口之后,他心口却是越发难受,甚至忍不住收回了抱着方多病的手,用力地捂在了胸前。
方多病自然看出了他身上的不妥,连忙抬手按在他的颈后,吻在他的唇上给他渡去了一缕神力。
萧承煦恢复过来后并没有第一时间退开,而是双唇微动地吮向方多病的嘴唇。
方多病自然不会拒绝他的索取,只是他渐渐的也发现了。
其实每次神魂的异动之后,一些亲昵的,甚至更加密切的动作会让少年的状态更好一些。
感觉到萧承煦的手在背后轻挠了几下,方多病手一托,便将人抱了起来。
萧承煦的亲吻被突然托高了的位置打断,他急喘了几下,才仿佛清醒过来一般,慢吞吞地将脑袋靠在了方多病头顶,双手报复般地把这个非要将事情说得这么清楚,害他又不对劲了的家伙抱紧。
方多病脑袋被少年结实的胸膛给堵了个正着,眼眶都差点被胸肌挤得泛金星,只好赶紧将人抱着坐下来。
萧承煦也没打算真的把他闷死,顺势便坐到他腿上,双手扯了扯这张被自己闷得发红的脸。
方多病晃了晃脑袋,一手揽住他的后腰,一手握住了他作乱的其中一只手,问:“刚刚你说……娶了妻也未必会有子嗣,这又是你心底的声音告诉你的吗?”
萧承煦闷闷地应了一声,“而且我刚刚,好像还看到了个十六七岁的华服少年。你说这声音一边告诉我我没有自己的子嗣,一边又让我看到个陌生的,还跟我有关的少年,难道是想告诉我我往后的孩子不是我自己的?”
这也太荒谬了点吧。
方多病却觉得,也未必不是如此。
若是萧承煦身上的反应与天道相关,那便证明了,萧承煦往后确实没有属于自己的子嗣。
但以他的身份来说,他不可能不娶妻。
那他所见到的少年,便可能是与他情劫所系之人相关。
看来这个世界的应渊分神所历的情劫,是求而不得了。
只是他也不好将这个推测告诉怀中的少年,便只好轻笑着挠了挠他的脑袋,“哪有人这么咒自己的?兴许那少年是别的什么人也说不定。”
萧承煦撇了撇嘴,他就是觉得,那个少年与自己关系匪浅,要不他方才又是心痛,又是委屈苦闷的?
他勾住方多病的衣襟,带点不满,又带点茫然地轻声抱怨了一句:“你怎么就不是个女子呢?”
是个女子,即便没有子嗣,他也可以以不愿纳妾为由,至少在三十岁以前都能拒绝别的莺莺燕燕,也不算违了礼法。
偏偏这人是个男子,叫他们连结亲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