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前这片花圃中的杨妃出浴沾染的红色却比寻常的杨妃出浴要多一些,尤其是最大的,吸引了众多香客的那一朵,红色的花心娇艳欲滴,从中间泛出了淡淡的粉色,犹如女子绯红的面庞。
他们之前在采莲庄一案中所见的流光玉碗,也是如这般带着寻常花卉所没有的美,但那么美的花,却偏偏是从死尸的养分中滋养生长的。
“想知道是不是倒也简单。”李莲花目光自然地在周围环视了一圈,就像在欣赏花圃中错落的各式花卉一般,“试试看便知道了。”
两人在长宁寺暂住了下来。
傍晚在膳堂跟着寺中的和尚一起用膳的时候,李莲花特意问了些关于花圃的事情。
长宁寺的花圃并非由某个和尚专门负责照料,而是由戒字辈的几个弟子轮流进行浇水施肥,平日里顶多是性喜花草的空觉师叔会帮忙打理一二,却也无特殊之处。
故而花圃中的芍药能长得这般喜人,这些个戒字辈的弟子都觉得是受了佛主的影响,因为他们照料时足够心诚,才得以养出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大朵芍药。
方多病又询问了下他们施肥的材料,还特意说起了采莲庄的流光玉碗。
那小和尚听到有人用尸体来养花的时候不住地合掌喊着阿弥陀佛,看着他的眼神也有些不善,毕竟他也听出了方多病在此时提及流光玉碗,无非是怀疑他们是不是也是偷偷用了什么法子,才将芍药养得这般好的。
倒是路过的空觉和尚笑眯眯地也跟着念了一句“阿弥陀佛”,指点着还有些心性浮躁的小和尚,“两位施主也不过担心有人再度误入歧途,戒兴你该欣慰才是。世上多的是一叶障目者,只瞧见了外头的花团锦簇,却甚少有人会去细究其根由。”
李莲花目光悠悠地落在这个身形有些矮胖,生得与弥勒佛有几分相似的和尚身上,点了点头,道:“多谢这位大师为我们找补,也是我同伴唐突了,我们在采莲庄那次经历给他留下了不小的阴影,所以如今看见贵寺的芍药才会忍不住心生疑窦。”
空觉胖乎乎的脸露出了几分理解,二人又说了几句,仍端着饭碗的空觉才又道了句佛号,与他们道别。
两人这顿斋饭也用得七七八八,与对面的小和尚戒兴又聊了会儿长宁寺中别的趣事,便起身回了房间。
方多病关上房门,转身看见李莲花伸了个懒腰,露出了几分倦色,连忙走上前来,将手搭在他肩上轻捏了起来。
按理说他们这样的习武之人,周身血脉畅通,即便偶尔腰酸背痛,也是内力一转便可以解决。
但内力能解决,跟有人帮着按跷到底还是不一样,何况他如今之所以疲倦,也是这臭小子昨夜闹的。
他眯着眼,长发拢在身前,柔软的身体随着揉按的力道轻轻摇晃,就连声音也带着几分惬意,偏偏说的话却不是什么好话。
“敢情方大侠也知道我如今年纪大了,劳累不得。”
方多病却是眨了眨眼,忍不住有些想歪。
毕竟劳累不得这话确实很像昨夜他对这人做了什么伤身的事。
可天地良心,他虽说确实很想做点什么,但李莲花那颗石头做的心好不容易被他钻了条缝,他哪敢不磨到这人心甘情愿,便随便地唐突对方。
昨夜……他也确实撒泼打滚地想多占点便宜,只是身下的竹床不作美,他闹到一半,便忽的散了架,叫因为他的痴缠有些不自在的李莲花破天荒地闪着了腰。
老狐狸也是要面子的,昨晚他几乎是连夜重新做了张木床,快天亮了才终于将跑到二楼去睡觉的祖宗请了回来。
【他俩开不了车的最大问题是我压根没时间写车_(:3」∠)_】
【最近腰出了点问题,所以一回家只想躺着,坐不住一点,以至于码文效率严重受到影响,我今晚又没能写完,所以明早更新推到12点吧,下午也够呛,反正如果下午6点也没更,那就得到八九点,周末我会尽量调整过来的e=(′o`*)))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