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先上马车吧。”
裴敬川料想姜虞月是有话要同他说,赶忙寻了个借口,又示意一旁的丫鬟扶住祖母,“这位姑娘乃是孙儿的一位故人,同她说两句话就来。”
裴老夫人将信将疑,反复打量了姜虞月好几眼,依旧是没瞧出什么来,只能先被丫鬟扶上了马车。
看着裴老夫人被支开,姜虞月这才开口,“寻个安静地方说话吧。”
裴敬川连连点头,赶忙跟了上去,两人一同走到了万福寺旁的一处林里,确认了没有旁人后,裴敬川赶忙开口道,“月儿……你可安好?”
可姜虞月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你在跟踪我?”
如此质问让裴敬川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一般,脸上的表情顿时僵硬了几分,“月儿,你当真是错怪我了,今日不过是偶遇,是祖母瞧我这段时间……她老人家打听到这万福寺一向灵验,这才要我陪着她一同来进香,实在不是故意跟踪你的。”
“昨日我才将你给认出来,我知道你不愿我来打扰,因而也没有追上去见你,但如今看着你气色不错,我也能放心几分了。”
面对裴敬川的关怀,姜虞月不为所动,只想知道昨日他传给自己的字条是何用意。
她直接问道:“那你昨日写给我的纸条又是什么意思?你是如何得知我和靖王的事情的?”
一说起靖王,裴敬川的神色立刻郑重了几分,“月儿,朝堂上的事情你不知道,如今正是决定太子人选的关键时期,就连朝中的诸位大臣也不敢轻易站队,靖王可是几位皇子的眼中钉,你和他走得这么近,恐怕会有危险啊!”
裴敬川苦口婆心的劝告着,“且靖王这人一向阴晴不定,性子难以捉摸,他个危险得不得了的人物,虽说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结交上他的,但他可不是咱们能惹得起的,你最好离他远些,千万不要同他继续来往了!”
听得这些话,姜虞月只冷然道,“小裴将军,你我到底有何干系?我和什么人来往都是我自己的事情,实在无需旁人来对我说教。”
看着姜虞月一如既往的冷漠,裴敬川张嘴想要再为自己解释一二,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姜虞月给堵了回去。
“之前我便同你将话说得很清楚了,你我之间便没有那缘分。”
姜虞月将话说得很绝,“我本也不想与你撕破脸皮,是你非要如此死缠烂打,那我也只有将话说得再明白一些,我现如今连朋友也不愿和你继续做了,你若是当真为我好,那就离我远些,不要再多管闲事。”
如此生硬的一番话让裴敬川的脸色再度难看了几分,面对姜虞月的冷言冷语,裴敬川轻吸了一口气,嘴唇略有几分颤抖,但还是强撑着表情开口了。
“但姜家被灭门一事实在蹊跷,定然是有人在背后暗害你们一家,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查清楚的。”
说完这话,裴敬川又像是怕姜虞月生气一般,又补充了一句,“哪怕是为了阿桓,我也会帮这个忙的。”
“不用了。”
姜虞月依旧面无表情,丢下这句话后便相当干脆地转身离去,只留下裴敬川一人呆愣在原地。
茉莉站在远处,看着姜虞月面色不善倒也不敢多问,只将她扶上马车,便启程往回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