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这句话的谢宴舟如释重负一般,他伸手拥着她,低声在她耳旁道:“你放心,以后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既然百花宴上,你想让我看一出好戏,我自然也得助你。”
沈菀从他怀里出来,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九王爷有了主意?”
谢宴舟点头:“其实火药的配方,不只你娘亲留下的那种,还有别的。”
“别的?”沈菀皱眉。
谢宴舟勾唇笑道:“对,别的,只是这种火药威力没有你娘亲留下的那配方威力大,但是炸一条皇宫暗道还是绰绰有余。”
一时之间,沈菀来了兴趣。
“九王爷既然有这种火药,就好办了。”
谢宴舟见她那般感兴趣,嗤笑一声:“你想炸死荣国公?”
“才不是呢,我只是想搞出一点动静出来罢了。”
“毕竟这辰王的身份还未揭穿,这荣国公死了,且不是如了辰王的意。”
“还有真正的君澈太子,至今下落不明。”
她叹了口气,看着窗外那一轮明月。
要想让江山易主,恐怕没那么容易。
君澈太子下落要打听,娘亲的下落也要打听,还有自己的身份。
如今只有先暴露皇后和荣国公的奸情了。
“你既然想搅乱这百花宴,我助你便是,毕竟你算我凌王府的人。”
“谢谢九爷。”
沈菀从凌王府回到沈家时,已经是下半夜。
她回了水榭居后,便直接上了床榻,入了梦乡。
翌日,辰王府。
一大早的,原本寂静的辰王府被一声怒骂打破。
厢房内,瑟瑟发抖的跪着几个大夫,地上是摔碎的瓷器。
屋内气氛凝重,丫鬟仆人个个低垂着头,大气也不敢说一句。
辰王坐在床榻上,白色袖口里隐隐能看到一些红色血疮。
那些血疮十分显眼,看起来让人有些反胃。
他倪着眼睛,看向跪在自己面前的几个大夫,怒骂道:“一群没用的东西。”
他伸手指了指自己面前那个穿着灰色短袍的大夫,怒骂道:“你不是告诉本王,本王身上的病能治好吗?”
“为何本王身上会突然起花柳病的毒疮?你敢骗本王!”
那大夫吓得全身颤抖,立马跪在地上求饶:“殿下,老夫这法子对其他花柳病患者都能治好,可殿下……。”
“殿下府中姬妾较多,恐怕交叉感染性更强,所以……老夫。”
“还请殿下再给草民一些时日,草民定想办法治好殿下的病。”
辰王气得全身颤抖。
不过他染病后,的确也没有收敛。
每日翻着府中姬妾的牌子,让她们轮着来侍寝,难不成是因为这样?
他忽而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时之间眼神骤然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