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打了下华雄的手,小声道:“别乱说话啊,事儿还没定呢,别嚼舌根儿!”
“嘿……绣儿,你小子……”华雄瞪着眼睛。
张绣却一副拿捏的死死的样子,冷着脸道:“你若是再不着调的讲憨话,以后小爷绝对不陪你喝酒,也不给你陪练了!”
“咳……行行行!不说了!老子把嘴巴闭紧还不行吗?!”华雄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特娘的,跟家里的老娘们一样,都管到自己头上来了!
一旁的张济撇了撇嘴,想着干脆让自己侄儿给华雄搭班子得了,说的话比自己这个叔父管用多了。
躲在内院拱门旁的两个汉子轻飘飘的看了眼“打情骂俏”的二人,不由抽了抽嘴巴。
“李兄,你说相国万一有个好歹,吕布上去了之后,肯定会重用华雄和张绣那俩厮的,咱们还能行么?李儒那日说温侯不会记仇的,真的假的啊?”郭汜心下担忧,紧张的看着内室。
李傕咂吧着嘴,犹疑道:“这还真不好说啊,反正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再担心也没招,坦然面对吧!”
二人相顾无言,感到十分的无奈。
正这时,一位文士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淡淡道:“把心放肚子里,只要你们不闹事,吕布不会对你们动手的,相反,还会重用你们。”
李傕眸子一亮,如同看到了救星,亲昵的抓住来人的手掌,问道:“文和!真的会这样吗?”
“我们兄弟俩,以前可是给他添过麻烦的啊。”
郭汜一副渴求之色,目光灼灼的盯着贾诩。
在他们二人看来,贾诩才是自己这一路的,毕竟三人一同经历过艰苦岁月,也是牛辅麾下,唯一还待在同一军直到至今的同僚了。
贾诩眉头微皱,不动声色的抽出手掌,道:“二位将军都是西凉猛将,又是元老,纵非龙凤,也是野兽,此次诸侯军一战,一览天下众将风采,能比你们强的,也就是那一小撮人。”
“所以,你们是中流砥柱,是有用之才,只要是有用之才,温侯就不会擅杀之。”
“你们不了解吕布,吕布虽说睚眦必报,但心里自有一杆明秤,罪魁祸首牛辅已死,只要二位在未来能够恪尽职守,忠心于吕布,便可保性命无虞,富贵无虞。”
李傕叹息道:“这个道理,我们兄弟也懂,但一切都是建立在吕布足够心胸宽广的前提上。”
贾诩看着瞻前顾后的哥俩摇了摇头,淡淡道:“如今,虽说关东诸侯大败,但主力并未死绝,尤其是袁氏兄弟、公孙瓒、曹操、孙坚等能人志士依旧虎视眈眈。”
“再说北方,有异族为祸,占据太原以北大部地区,时刻都有侵我司隶、雍州的危机。”
“而我军后方雍凉,还有董越、段煨二人,他们虽说对相国足够忠心,但和驻扎司隶的众将不同,因为他们都没有和吕布接触过,是否会及时归心,仍是个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