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法门在修行之初,以音声修己身,同样的,他们也更加擅长以音声“动”外人。
徐干这很像是一种儒家法术神通的雏形——金声动气。
种拂曾与陈仲提起过这项神通,说是修成这项神通,便可以在言谈之间,引发敌人尚在隐藏的困厄,又或者延后自身坎坷,修至极处,则有“断休咎、逆天命”的莫大神通。
只是随着儒家法门在“正言”境界的中断,这门强大的法术神通,连入门都变得不可能,终于渐渐不被人所知晓。
当然,徐干连修行入门都没有,自也不可能施展出金声动气,最多,只是有那么一分意思在。
而假如,刚刚那真的有一分金声动气的意思。
是不是也在变相说明,杨丰未来很可能要遇到一些困境、挫折?
俟我乎巷兮,悔予不送兮!
陈仲目光闪动,最终展颜微笑。
人怎么可能不经历挫折呢?
更何况,人也是善于变化的。
杨丰能否坚持志向,也唯有经历了世事考验,方才可以论断。
此事,却是无需刻意阻止。
“唉,对了!”
董志张是众人中对气息感应最模糊的,受到的影响自然也最小,他见徐干和杨丰说话,便也想起了杨丰的事情,转头对谢弼说道。
“公甫兄,此子全家皆被难蛇吻,乃是子正公于城下救得,还望北海郡孤独园收养之。”
谢弼闻声,也望向杨丰,他自是也能看出,刚刚徐干激发浩然之气,便是与此子有关。
如此,当不能轻忽了去。
“此是自然,还未谢过陈公救我子民之恩。”
谢弼对着陈仲拱拱手,算是行礼。
董志张见状,忙要向陈仲解释谢弼的所谓良苦用心。
陈仲却是笑着上前,一拉董志张:“伟长大病初愈,需要休息,恰好我等还有事做,闲话休讲,子鸣且与我引路。”
董志张好奇:“却是何事?”
陈仲道:“学宫学子施粥,又非你我这般修行之辈,也有十余人身染时疫,正需你我相救,一刻也等不得!”
董志张听了,也忙道:“果然等不得!北海学宫我尽熟知,子正公随我来!”
谢弼却又哪敢任由董志张与陈仲单独相处?
当即对徐干假惺惺宽慰两句,也追了出来。
屋内,只剩下徐干和杨丰。
“哭鼻子先生,白头发阿公怎么总是不让那个阿叔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