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寥寥几人,躲在远处观望着谢氏盛大的车队。
“陈公恩德,干等无以为报,今后但有所命,必无二话!”
徐干眼含泪光,再次向一边的陈仲抱拳承诺。
陈仲面不改色:“君子言而必信,伟长要不违诺,首先便需得确保自己不会死在老夫前面方可。”
徐干知道,这是陈仲又在催他修行。
当下苦笑一声:“陈公,不是晚生不愿修行,只是晚生答应过德益公,若是修行,定要择乔氏之道而从之。”
乔秩非常看重徐干,几次欲将乔氏法门传授给他,但徐干体弱多病,始终没能入门。
乔秩在老死之时,特意嘱咐徐干,世间求道法门虽众,却多是歧途,今后若有机会修行,万万不可随意选择法门,必定要以乔氏正途入道。
徐干虽然不甚明白乔秩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执念,毕竟当世法门,七成皆在儒家,乔氏也一样自称儒家子弟,怎么就只有乔氏是正途,其他都是歧途呢?
但想不明白归想不明白,徐干对乔秩绝对尊敬,但有所命,无所不从。
陈仲也听徐干如此解释过,心中自有猜测。
正如当世阴阳家喜欢托名道家。
以儒家在当世的兴盛程度,有别家道统托名存身,也不是什么怪事。
乔家多半便是如此。
只不过,陈仲未曾与乔氏之人直接相遇过,也难以判断其底细。
陈仲见徐干固执,也不一味强求,反正时日还长,不怕徐干这样的修行种子不肯入道!
那边,董志张也迎了过来,他之前是和谢弼一起出城。
“伟长,你身体如何?”
徐干忙亮出笑容,自言大好。
董志张看徐干果然除去虚弱,没有了其它什么不适,便为陈仲、徐干介绍起了谢氏此次的车队安排。
中间那最惹眼的素羽安车自是重点。
“虽说当世无人可以再催素羽安车飞空而行,但即便地上奔走,也可日行三万,乘车之人绝无颠簸之感。”
搀着徐干的小童不由得发出惊叹。
日行三万里,差不多都能从蓬莱道洲最南处行至最北处了。
寻常人一生,也走不了那么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