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就连张机都察觉了陈仲神情不对劲时。
“小友可知当年那陈先生,名字为何?后来去了何处?”
张机闻言,这才隐约领悟。
姓一样!
而且,陈仲在北海郡轻易找到了治疗时疫的石蒙根。
这等医术,与当年的陈先生,岂不正是一脉相传?
张机面颊更红,却不是方才的羞怯,而是换了兴奋:“老师说,陈先生讳齐,字季贤,当时说是要往方丈道洲去,只后来无了音讯。”
陈仲皱眉。
陈齐?
陈仲有一兄一妹,数位从兄弟,却没有任何一个名叫陈齐的。
又向张机询问当年那陈齐的年龄以及外貌。
二十二年前的陈齐却是一名中年人。
应当不是同辈了。
陈仲不禁黯然。
陈家家传的修行法门取自《五行太玄经》,但并非扬子嫡传,故而一直以来,没有出过感应大修士。
二十二年前,陈仲都六十岁了。
若是与他同辈的兄弟,无论如何也该是老翁形貌。
而陈家的葫芦,在外行走时,必定是由家中最长者持有的。
因为施药这种事,可不止是会得到好名声的,年轻人莽撞毛糙,一旦行止不够得体,很容易反惹仇怨。
陈齐那一行中,若是还有长辈,绝然轮不到他一个中年悬挂葫芦。
或许是哪位兄弟的孩子吧!
陈仲暗暗记下张机所言。
方丈道洲。
待将王素除掉,定要前往方丈道洲寻访一番。
即便别的都不做,陈仲至少要为那一支陈氏族人,留下一部修行法门。
医家无有自己的修行法,始终是所有医家传人的一块心病。
对了,陈仲想到了张机。
此子能够跨洋过海,不顾得失,主动前往北海救治时疫,品行足可传以法门。
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那个缘分领悟了。
修行之事,强求不得,特别是道家法门,当年华元化便是一例,想尽了办法都不得领悟,就算是陈仲,也没办法。
“前辈,陈先生与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