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咽了咽口水,喉咙有些干涩,声音也干巴巴的:“前相亲对象。”
“是前未婚夫!”
被商泽言这么一呛,何疏月更心虚了,余光不断打量谢屿司。
可她为什么要心虚,她又没做错什么,她闹不懂。
谢屿司水波不兴,谈笑风生道:“听岳父提起过,朝朝的前任是个性子活泼的小男孩,今日一见果然不虚。”
这话说完,商泽言整个人就像从中间裂开了一样,面色瞬间凝成灰白色。
谢屿司也不过只比他大了两三岁而已,但这话一出,无疑精准击中一个男人的自尊。
他在说他幼稚,纨绔,可笑,不稳重。
而他无法反击对方任何言辞。
他忽然就像被人击中了要害,恼羞成怒一样,迸发出惊人的恶意。
他冷笑:“姓谢的,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疏月刚刚亲口告诉过我,她根本不喜欢你!”
“你们只不过是联姻的产物,你们根本就没有感情,甚至不了解对方。”
“但我跟疏月不同,我们爱过,我知道她的每一个喜好,我了解她的每个想法。”
“我知道她喜欢什么花,喜欢什么食物,喜欢哪里的风景,生气了要怎么哄……”
“我们笑过,闹过,拥抱过,吻过,我们之间发生了很多很多事……”
“这些你都懂吗?了解过吗?”
商泽言用挑衅地目光看向谢屿司,下颚高昂,鼻孔朝天,眼眸轻蔑。
那该死的胜负欲在他浑身燥热的血液中不断翻腾。
“不过你知不知道都无所谓,反正何疏月从来没喜欢过你,也不会喜欢你,你根本不是她的菜,她绝对不会嫁给你!”
可谢屿司就像被人下了定身咒一样,静静站着,连环住何疏月的手臂,也松动了许多。
何疏月再也忍受不下去了,她怒瞪着商泽言:“闭嘴,能不能给自己留点体面,别让我讨厌你!”
她的声音远没有商泽言高昂,但却十分有力量,轻易地就叫那个狂啸的人噤了声。
她喜欢人也好,不喜欢人也好,为什么要被人放在台面上讨论?
真是莫名其妙。
她反感地看了商泽言一眼,正欲再说些什么,却只觉得腰间一紧,握住她的那只手臂更加有力了些。
何疏月侧目去看,身旁的男人收敛了眸色,直到这一刻,他才正眼去瞧商泽言。
差了三四厘米的身高,足以让他自带居高临下的味道,他的语速不快,却不怒自威:“很感谢你的提醒,我自然知道她是这世上最娇艳的玫瑰,我自会呵护她,精心养护她。”